晓了阿宁的身份,可他明知晓她的身份之后,竟还敢去招惹她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陆老夫人摇头,语气极沉,“我不同意。”
嘉德长公主之女与齐王的婚约乃是圣上御赐,金口玉言,陆老夫人丝毫不觉得有动摇的可能性。
陆昭行的性子,陆老夫人是清楚的,一旦他决定了什么事,便再无更改的可能。
陆老夫人面带苦涩,十分煎熬。
他陆家是怎么回事?怎么尽生些痴情种。
而今的陆昭行就与当年的陆雍一样,陆老夫人十分清楚已经劝不住了。
陆老夫人与阿宁对视,恍然间好似又回到了当年劝顾柔离开的情景,她心口极痛,只觉煎熬至极。
可即便煎熬,她也不能任由陆昭行就这样一条道走到黑不回头。
陆老夫人攥紧手,张了张口,神色严肃,“宁丫头,你听我一句劝,算是为了你二哥好,也是为你自己好,你们——”
她话还未完,就被阿宁打断。
阿宁坚决摇头,一字一顿道:“我不愿。”她的语气就像个胡闹的孩子。
可那坚定的眼,冷萃的眉,却分明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模样。
阿宁忽然觉得一向和蔼可亲的陆老夫人变得有些面目可憎。
想来当年,陆老夫人也是这样出现在她阿娘面前,打着为陆雍好的名义让她阿娘离开的罢?
阿宁清楚顾柔的性子,她是个十分温柔善良,一心为他人着想的女子。
她那样的性子,不必想也知她为了陆雍,一定会答应陆老夫人的啊。
可到头来她的退步,换来了什么?
即便她选择隐居,最后还不是差点被朱氏迫害?
阿宁扯唇一笑,心底有些怒,为自己,也是为当年的顾柔。“老夫人,当年你也是这样,到我阿娘的跟前游说她离开你儿子的罢?”
陆老夫人不由一怔。
“可你想过没有,当初若没有你们陆府对顾家的见死不救,顾家至于沦落到那样的境地么?”
陆老夫人喉间梗住,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阿娘她人好,她退步了,离开了,可最后呢?朱氏有放过她吗?”
“你说”
阿宁摇头,“老夫人,当年之事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么?”
陆老夫人因这话指尖不住颤抖,甚至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住口。”
阿宁定定道:“老夫人,您不是二哥,也不是我,您没有权利替我们做选择。”
“我们的路该如何走,我们心里有数。”
阿宁眸光微凝,扯了扯唇,“你若担心最后会殃及镇国侯府,大可不必,我顾惜宁在此立誓,就算最后头破血流,死无全尸,也不会殃及陆家分毫。”
“何况——”
阿宁唇边忽然漾开一抹极浅极淡的笑,“二哥已经在圣上的跟前求了赐婚的恩旨。”
陆老夫人震惊,瞪大双眸,“你说什么?”
阿宁点头。
陆老夫人愣住,最后竟是笑出了声来,摇着头,眼眶有些湿润,“罢罢罢”
也是,这些事她管不了,也没法管啊。
四目相对,静默无声,空气仿佛被凝结了一般。
陆老夫人眸光渐凝眸,见阿宁要走,忙唤住她沉声道:“你对阿行有几分真心?”
阿宁顿住脚步,回眸看她。
此刻,她的眸中仿佛阳春三月盛放于枝头最娇艳的花,漾满了深情,她迎着陆老夫人的眸光,极慢地笑了起来,“为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老夫人觉得呢?”
陆老夫人透过阿宁,仿佛看到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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