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玄色将他衬得很是威仪,即便面带弱色,仍难磨灭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上位者的威仪。
郑全上前见礼,“见过齐王殿下。”
陆俨眸光一动,与眼中惊疑相交的陆老夫人对视一眼,也领着侯府众人同她见礼。
齐王以拳抵唇虚咳一声,在空中一扶,笑道:“侯爷与诸位无需多礼。”
“本王今日是奉姑母之命前来护送”他的眸光掠过阿宁,思忖了瞬间,“宁表妹的。”
此话落下,众人眼底皆是了然。
唯有在一旁的谢昭,却在齐王话落瞬间,眼眸陡然暗沉。
也是,齐王与嘉德长公主之女有婚约在身,既然之前那个静和郡主乃是误会一场,而今已寻到了真正的郡主。日后那婚约要落在谁头上,已是不言而喻。
且齐王方才言他是封长公主之命而来,单凭这个,就足以说明长公主对他的态度了。
谢昭忍不住咬牙,手指紧握成拳,面带隐忍。
陆老夫人一眼便瞧见了谢昭的煎熬模样,心中很是不忍,低低唤了他一声,“阿昭。”
谢昭闻言,微微垂首,敛住眸光,将一应喜怒也尽数掩住。
齐王眼风自谢昭掠过,眼眸微眯了眯,神色无常,唇边的笑却愈发的深了。
他故作才看见谢昭一般,“谢二公子竟也在?”说着,像是不经意间问道:“听闻谢二公子与府中诸位姑娘关系都极好。”
陆俨分明瞧见齐王若有所思地目光在阿宁和谢昭二人之间游移,想到阿宁与齐王将来极可能便是夫妻,觉得有些不妙,当下笑道:“哪里,老夫人以前最疼我小妹,自然也连带着这小子一起疼了,这小子不过偶尔来府上陪陪老夫人,家中的姑娘们平时里课业多,不过混个眼熟罢了。”
陆俨搬出老夫人,主要是说明谢昭虽在侯府出入得勤,却大都是有长辈在场。
齐王了然点了点头,目光再度落在阿宁身上,感叹道:“说来我与表妹也算是有缘,难怪陆老夫人寿辰那日初见你便觉眼熟。”
算起来齐王和阿宁打过的交道已是不少,期间他还曾助她两次,算上元宵动乱那次,便是三次了。
他一连三次救她于危难之时,是个姑娘都应对他亲近放松许多,可他却觉阿宁每每对上她时,实在有些疏远得过分。
阿宁面色无常,心底却暗暗叫苦。
齐王今日故意来护送她,岂不是变相向人表明了他们的婚约关系?
可眼下他人都来了,阿宁就是有一千个不愿,也无法在面上表露出来,只好不咸不淡对齐王点了点头。
齐王已到,郑全也没有再留的必要,当即又对陆老夫人陆俨告辞。
他有公务在身,旁人不便留他,寒暄几句之后,郑全便离开了。
阿宁的行礼还要收拾一阵,众人自不可能就这样在院中干巴巴站着。
陆俨打头,请齐王入内等候。齐王便面带笑意由陆俨引着入内。
事实上,齐王今日来这一趟并非是受嘉德长公主之命。
昨日阿宁对嘉德长公主的话已然说的那么清楚,既然她那般明确表示了不愿嫁齐王的意图,在今日这样的场合,嘉德长公主自然不会让齐王主动前来护送。
可昨夜齐王去了长公主府上拜访,向长公主言明他已经从永昌帝那边听说了阿宁的事。
他当即就向嘉德长公主表明了态度。
为了以示诚意,他愿意亲自去镇国侯府护送阿宁回府。
齐王的态度实在太过陈恳,嘉德长公主着实为难,本想借齐王身子为托词让他不必前去,可齐王却十分坚持。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齐王从始至终的态度都极好,嘉德长公主着实无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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