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到的时候,药已经渗透到了静和的半边身子。这就是说接下来能不能恢复,就只能看静和自己的造化了,若是不能恢复,这意味着她下半辈子极有可能只能躺在床上度日了。
嘉德公主虽为人宽容温和,却也不是个蠢货。
方才乍见静和的惨状,她是关心则乱,满心只有她的安危,哪里容得下旁事?现下再来回想整个过程,自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阴谋味道。
此时,静和已然脱离了危险,正面色苍白的躺在嘉德长公主的床上。
嘉德长公主目光复杂,吸了口气,迈着沉稳的步子,缓缓靠近静和,最后停在床边,“究竟怎么回事?”她竭力维持着语气的平淡。
床榻上躺着的静和似是因嘉德长公主的靠近陡然一惊,艰难地动了动手,以手背掩住她的眼,不敢与之对视。
嘉德长公主面色更沉。
静和是食了她自己做的羹汤才毒发的也时就说,那羹汤原本是她‘亲手’替她准备的。
若是她没有半途从自己的手中截下那羹汤,此时躺在床上的应是自己。
她的女儿竟想要毒死她
一想到这个,嘉德长公主便觉胸口堵塞得厉害,满满的辛酸与痛苦几乎将她撕裂。
嘉德长公主忍住心绪,颤抖着手拉开静和的手,迫使她与他对视,咬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静和避无可避,被迫盯着嘉德长公主,眼中渐渐蓄起了泪。
“长公主殿下,婉仪,婉仪罪该万死!”她没再称呼嘉德长公主为母亲。
静和试图挣扎起身请罪。
可惜她方才才遭过一次大难,半边身子不听使唤,差点狼狈的跌下床,还是嘉德长公主扶了她一把,还替她在背后放好了引枕。做好这一切,嘉德长公主退开,眸光渐渐泠了起来。
“说罢。”
嘉德长公主眸色微深。
她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静和与嘉德长公主对视半晌,最后将自己事先与与赵述对好的说辞与嘉德长公主一一道来。
静和言她自己乃是周后的人,她之所以冒名顶替真正的郡主入了长公主府,为的便是待她将来嫁入齐王府后,能替周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齐王除掉。顺便她还可以借此身份,试图说服嘉德长公主和郡主的祖父宋怀成为坚定的羽。
不论静和在此事上能起多大的作用,于周皇后而言也聊胜于无。
静和又言,她这次之所以对嘉德长公主下毒,乃是因前些日子王嬷嬷窥破了她的真实身份。周后知道此事之后,派人暗中制造风波,借时疫为由将王嬷嬷给送了出去,而后顺理成章的将之在除去,永绝后患。
虽说已然除掉了王嬷嬷,可周皇后仍不放心,害怕王嬷嬷已将此事透露给嘉德长公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让静和在嘉德长公主的饭食里动手脚。
只要嘉德长公主一死,那么这世间除了周皇后,再无对静和身份的知情人。
嘉德长公主脸色几经变化,最后落在静和身上的眸光既沉痛又震惊。
“你说王嬷嬷之事,是周后派人下的手?!”
静和羞愧至极,“没错。”
嘉德长公主倒抽凉气,气得浑身发抖。
静和又道:“只是周后千算万算,都没料到我在会手软事实上连我自己也不知,今日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静和咬着唇,惨白着脸,模样十分苍白可怜。
然,她所做下之事,却没有一件值得被人可怜的。
嘉德长公主神色十分复杂,心中揪得极紧。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几年来与静和朝夕相处,日夜以对,早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来疼爱,加之当年心中对于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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