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王嬷嬷出行, 想着就去个京郊罢了,故身边带的人也不多, 就两个护卫和一个车夫。
眼下外头的动静
王嬷嬷眼下意识睁大,心道自己十之八九是遇上歹人了!
此处虽是京郊, 人烟稀少了些,可到底乃天子脚下,寻常贼子怎敢轻易出动?除非王嬷嬷心下一凛,陡然想到一个可能,浑身不由得冷了起来。
是了,她身子骨素来硬朗,怎会说病就病?病得这么突然不说, 且还偏偏是需要隔离开的病。这是有人嫌她碍了眼, 所以才故意使了计,将她从防守森严的长公主府引出来想借机对她下手!
王嬷嬷的心一瞬沉到几点,连忙唤了声外头的护卫和车夫, 却发现外头一片死寂,已然没了动静。
就在王嬷嬷惊恐至极之时,只听哗啦一声, 马车的车帘被蒙面的歹徒连同最外头负责赶车的车夫的胸腹一块儿捅穿,泛着浓腥铁锈味的热血顿时溅她一脸,那沾了血的刀尖儿,只差几寸便要便要擦上她的鼻子。
王嬷嬷下意识后退, 脊背抵在马车的边角, 面上细微的褶子因极致的恐惧微微抖着, 王嬷嬷艰难地吞着唾沫,“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废话少说!”他手微一动,晃悠着手从车夫的胸膛里头抽出,又是带出一阵鲜血。
黑衣人只有眼睛露在外头,眼里写满了折磨和虐杀的快意。
王嬷嬷愈发感到绝望,一双眸子瞪到极致,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她心下不甘,暗恨自己愚钝,没能早点识破阴谋。若是她今日真的断送在此地,那长公主血脉的事情,只怕会永远埋在泥土里头。
若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今日之事,则让王嬷嬷确信而今府中的那个林婉仪只是个冒牌货了。
可真正小郡主有的玉佩和胎记静和都有以林婉仪以往商户女的身份,压根不可能做到这些。这说明她背后必然有人在操控一切,故才推着她坐上了这个位置。她背后之人用个商户女冒充长公主的血脉用意为何王嬷嬷暂且不知,但那人用心不良,这是毫无疑问的事。
她今日若断送在此,那长公主殿下
就在王嬷嬷以为必死的时候,一道利剑破空而来,直直射穿了黑衣人的手臂,那黑衣人先是一惊,正下意识回头,就被人拽住后颈直直被摔下了马车,发出重重一声响。
王嬷嬷劫后余生,骇然至极,身体本能地止不住发抖。待她看透过破碎带血的车帘看清来人之时,更是意外不已。
马车下,陆昭行眼风从黑衣人身上掠过,淡淡吩咐,“看住他。”
陈允见那黑衣人眼神不对,忙上前,从另一个同伴的手里连带着那黑衣人蒙面的黑巾一道扼住他的下颌。
他勾唇一笑,“想死。没那么容易。”言落,陈允隔着黑巾一扯,果然从他的嘴中抠出了事先藏好的毒。
陈允一点也不意外。
来执行这种任务的,十个有八个都是死士。
王嬷嬷将一切默默收入眼底,面色更加难看。
连死士都派出来了,看来这是铁了心要她的命。如此周密的计划,实在是让王嬷嬷不忍心底发寒。
王嬷嬷自问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到让对方不惜将她除之后快的地步。
除非她深深吸了口气,答案已渐渐浮上了心头。
王嬷嬷缓了好几瞬,这才终于缓了口气来,对着陆昭行道:“多谢平西侯出手相助。”
陆昭行一身玄衣,负手立在马车外。他对跟在身旁,同样着黑衣的几名护卫道:“先在一旁候着。至于这刺客”陆昭行看着被捆成粽子一样的黑衣人,眼眸轻眯,“带回去,好好查。”
黑衣人先前面对王嬷嬷的气焰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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