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亲近的笑,“兄长来京城做甚?”
翠芝恍然大悟。
原来这人竟是郡主在吴地的那个兄长。
思及此,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冲动。
林启一路疾走而来,气息很是有些不稳,此时额头上已挂满豆大的汗,瞧着颇有几分狼狈。
他目露焦急,长话短说,“我来京城,确有要事寻你。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静和是知道自己这位兄长的性子的。
他虽出生商户,却未沾染一丝市侩气,没有那种圆滑世故,甚至有几分呆板迂腐,素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那套。
不过,林启在念书上的确有几分天赋。
许是因他常年泡在书本里头,整个人身上都带着股子书卷气。
静和少见林启能慌成这样,目光环顾了四周,随后对他道:“你随我进去说话吧。”
林启被静和请入花厅,他端过热茶,胡乱灌了几口,润了润喉咙,正打算说话,眼风从屋里杵着的几个丫头身上掠过,对静和轻咳一声,使了个眼色。
“兄长千里迢迢从江南来寻我,有些话要说,你们先下去吧。”
翠芝面带豫色,“郡主,这男女有别,实在——”
静和郡主眉头一蹙,不待翠芝话说完,就打断她,抬眼瞧她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兄长与我从小与我一块儿长大,我与他虽无血缘,可却情同兄妹。不过是说几句话罢了,难不成你们也要盯着?”
平日里静和虽很是给翠芝面子,可此时此刻,林启显然有急事要说,她还没眼色的非要杵在这。那就不要怪她不给她好脸色了。
翠芝面上有些难堪,最后咬了咬唇道:“郡主若有需要,只消吩咐奴婢一声便是。”
闲杂人等退下之后,静和道:“兄长,方才你说的事情是?”
林启目录担忧,沉声道,“你那玉佩,而今在何处?”
静和和郡主道:“就在屋中收着,怎么了?”
林启吸了口气,面色很是难看,“方才我瞧见了当年在九峰镇上典当此玉的那个姑娘。”
静和不自主睁大眼,难以置信,“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兄长,莫你不是看错了?”
林启坚定摇头,语气很是凝重,“绝不可能,方才那个女子便是三年前的那名女子。”
静和愣住,神色紧绷,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当初当掉玉佩之人极有可能才是嘉德长公主真正的骨肉。
可而今她才是长公主之女。
原本她以为长公主的女儿远在吴地,这天高皇帝远的,自然无需担忧什么,可眼下此人忽然出现若嘉德长公主查到这事,那她该如何自处?
越想,静和心情便越难平静下来,手有些难以抑制的微颤,“兄长是在何处瞧见她?”静和觉得实在坐不住了,起身道:“不行,我们现在便折回去。”
她必须得确认此人的身份才行。
林启道:“我本想替你在琳琅阁订制一套头面,再上门拜访的,只是中途出了些意外。今日正好撞见了她,我便匆匆赶过来通知你此消息,就是想给你提个醒。”
静和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见林启还在原地,不由得有些急躁,“兄长,你还坐着干什么?”
林启摇头,“你别着急,算算时间,此时就算我们折回也找不寻她们了。”
林启这话很有道理,但静和头抽痛得不行,她有些埋怨道:“既然如此,为何兄长不先在那处呆着借机会拖住他们,再派人来通知我?”
林启没有说话。
一个多月前,家中出事,他一连写了三封信,都没得到她的回音儿,而今又岂是传个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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