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山坡上种满了枇杷树。此时黄果成熟,空中弥漫着时浓时淡的果香,入目皆是翠绿缀黄,煞是好看。
齐王道:“本王正巧路过此处,见你家庄子的琵琶熟得好看,有了些渴意,恰好也有些乏累,想过来暂缓歇脚,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自然方便。”林谦伸手示意齐王里面请,“庄子简陋,还望齐王殿下不要嫌弃才是。”
谢昭近整日都在阿宁的左右,赵述压根寻不到好时机与她单独说话。他心中虽恼,不过庆幸的是今日阿宁的相看已被搅黄无疑。
众人再次回到镇国侯府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阿宁立在自己的院外,对谢昭道:“就送到此处,谢二公子就此止步吧。”
他对着阿宁扬扬眉,“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都不谢我?”
得亏了谢昭今日伴于阿宁左右,才叫林谦和赵述二人没有机会接近她。
阿宁面无表情道:“刚才已经谢过了。”
谢昭愣了一下,旋即摇头,“我说的是实质上的谢意。”他目光往阿宁身后一探,“譬如说请我进去喝杯茶,吃个糕点?”
阿宁盯着他,默不作声。
她又不是个傻的,事情到了这地步哪儿能瞧不出他的意图?
阿宁只好装作不解风情冷笑一声,用一种意外的眼神瞧着她,“堂堂魏国公府的二公子,难不成还能短了这些吃喝?”
谢昭一噎。
怎么觉着她这语气,显得他像是个讨人吃喝的无赖似的?
这丫头说话还真是气人。
谢昭似笑非笑,正打算告辞,脑中却忽然响起了那日阿宁说得那番话,神色立时沉了下来。他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上次的事,我很感谢。”事后,他试探过陆昭行,他并未对阿宁说过那样的话。
如此,元宵那夜日的话,只可能是出自于她自己的想法。
阿宁先前还不明,思绪一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上次元宵节那夜的事。
谢昭眸中隐有光彩流动,不管她当时说那番话是出于什么心情,他很感谢她能那样看他。
感谢她在他人生最为混乱与迷茫时,拉了他一把。
他就像是一个行走在离泥泞路上的人,久而久之,渐渐麻木,不知不觉,有半个身子陷在泥泞中却不自知。
可那时她忽然出现,提醒他走在泥泞里可以,千万不能陷下去。
于是他如梦初醒。
阿宁装不解,心想继续跟他耗下去还不知得耗到什么时候,连连告辞。
谢昭却忽然横臂拦住他,神情渐敛,面色微凝。
“我与徐姑娘,并无关系。”
阿宁摊手,笑道:“谢二公子与旁人什么关系于我无关,你想与什么人往来交友是你的自由,犯不着向无关的人解释。”
谢昭咬牙,语气有些恼怒,“什么叫无关的人?”
这刻,谢昭忽然有些恼怒阿宁的不懂装懂,可他又不能将一切捅破,免得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总之,你知晓我与她无关便是了。”想到赵述,谢昭面色一沉,哼道:“齐王不安好心,你莫信他。”
阿宁点头,“说完了罢?我乏了,先告退。”
谢昭叫住她,对她的冷淡着实无解,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是不是讨厌我?”
阿宁眉头一皱,实在不明白他这样问的理由。
她从来都没有讨厌他。
相反,与谢昭这样性子的人相处,于她而言其实事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他为人随性潇洒,没得那些个虚头巴脑,弯弯绕绕的做派,让人很自在。
所以她才会在今日那样的情况下选择与谢昭陆媛待在一块儿,而不是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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