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摇头,“并无,多谢外祖母。”
陆昭行却豁然起身,迈步往外走去,“不必了,今日便可解决此事,我亲自去问。”
陆老夫人正要招手叫住他,可陆昭行的身影已在门口掠过,转而被帘子遮挡隔绝,消失不见。
陆老夫人目光落在谢昭身上,以指压了压额头,“你别介怀,毕竟宁丫头身份特殊,顾家只剩下这么个血脉,你二表兄疼她也是应该的。”
谢昭摇头,“不会,二表兄疼爱阿宁。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以陆昭行的身份地位,在偌大的晏京城,没有几人胆敢得罪,他对阿宁好自然是好事。
陆老夫人点头,“你知晓就好。”
“今日便先如此,过几日我去宁丫头那里探个风,既然你不中意三丫头,对宁丫头有意,那我这个做外祖母的,自然会尽力的帮你一帮,不过此事到最后是否能成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昭拱手行礼,“多谢外祖母。”
“就先这样吧,老婆子我也乏累了,就不留你用膳了。”
谢昭退下后,陆老夫人身旁的孙嬷嬷忽然咦了一声,道:“老夫人,二爷的佩刀忘了拿走。”
陆老夫人目光落在方才陆昭行坐的位置上。
只见漆木黄花梨玫瑰椅旁边的桌岸上,正稳稳地放着一把黑金绣春刀。她下意识皱了下眉,陆昭行素来是刀不离身,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刀便相当于他的第三只手,可今日他竟如此大意,竟是连佩刀都忘在了此处。
陆老夫人很是了解陆昭行的性子,吩咐道:“想来他此刻应当还在宁丫头那儿,你将刀给他送过去,眼招子放亮些,正好瞧瞧那边的形势,好知晓宁丫头是个什么态度。”
孙嬷嬷笑道:“老夫人放心,奴婢晓得。这就过去,务必将此事办好。”
陆老夫人点头。
陆昭行到的阿宁院子之时,她正好在屋中的偏殿练字。
殿宇与阿宁平日的居所相连,一张漆木大桌临窗而设,桌案的对面是用来隔断的博古架,上面摆着些装饰把玩的小玩意儿。屋内的几个半月桌上放着各式盆栽,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看得出来,平日照顾这些盆景的人很是用心,屋内的绿植都长得十分茂盛。
阿宁身着雨过天青色绣花褙子,左手扶住右手袖子至手肘,露出右手上戴着的白玉绞丝镯。
这是陆老夫人生辰那日,嘉德长公主送的见面礼,阿宁很是喜欢,时常带在身上。
阿宁用狼毫毛笔蘸上墨汁,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游走,缓缓落下一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的一个‘昭’字跃入眼帘。
留在旁边磨墨侍候的白芷见状,叹道:“姑娘的字真是越写越好了,奴婢瞧着比外头的那些个秀才夫子都不差。”
白芷这句话也并非是拍马屁,阿宁的字的确写得好。
阿宁却摇了摇头,皱眉道:“不好。”
说着,她将毛笔搁在笔搁上,将桌上的宣纸一把揭起,揉作一团,泄愤似的扔在地上。
好什么好?
自上次马车的事情后,陆昭行已然有意无意避了她好些日子了。
阿宁不由暗想,她都说的那般清楚了,为何他还是那样不开窍?越想,阿宁越觉得生气,连忙抓起笔,再度在纸上落下一字。
不过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的字是龙飞凤舞,潇洒不羁的草书。
字写到一半的时候,阿宁忽觉有些不对,余光一扫,越过窗外的绿枝,正好扫见了不远处那道身影,
阿宁眸光微微变色,随后半眯着眼,将字完全落下。
陆昭行只在窗边停留了一瞬,接着便迈步往屋内而去。
他入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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