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问道:“外祖母这是何意?您的意思不会是要我在陆家表妹里选一位?”
陆老夫人点头,她的确有这个意思。
“到底是自家人,丫头们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瞧着长大的,个个知根知底,品貌极佳,难不成还能委屈了你?”
陆老夫人对陆家的几个姑娘还是相当满意的。
闻言,谢周眉头拢得越紧,见老夫人神情严肃,语气郑重,就知她对此事上了心。
“我方才也说了,并非要你即刻就拜堂成亲。只是想将婚事先定下。阿昭,你也不小了,外祖母也老了也不知还能活上几年呢。“
话到最后,陆老夫人的语气难掩疲惫。
前不久朱氏的死对陆老夫人而言实在是不好受。尤其透过朱氏,她回忆起过往种种,愈发觉得时间流逝之快,心中也不由涌上一种力不从心,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态。
“你若实在没有中意的,便当今日我们没有谈起过此事。不过唯有一点你需记住,日后万不可混沌度日下去。你风华正茂,正是大好的年龄,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
谢忠沉吟半响,微微垂眸,没有答话。
良久,就在陆老夫人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目光沉沉道:“外祖母若真想我将婚事定下,也不是不可。”
陆老夫人不由扬起嘴角,面色一变,眼略睁大几分,“这么说,你愿意接纳三丫头了?”
陆老夫人话音刚落,就见谢昭摇了摇头,定定看着她,沉声道:“外祖母方才问我对府中的表妹们可有中意的是不是?我愿意定下婚事,不过不是陆姝,而是顾惜宁。”
陆老夫人面上的喜色忽然凝住,有些诧异道:“你说什么?”
怎么会是阿宁?
谢昭再次重复他方才的话,“我说若非要定亲,我便选顾惜宁。”
“不行!”一道冷沉的声音自外而来,接着着织金妆花飞鱼服,腰别黑错金绣春刀的人单手撩开帘子,逆着光自外而来。
谢昭下意识回首,拢起眉道:“表兄此话为何?”
陆昭行眸光沉沉,被他这么一问,在原地立了几瞬。
是了,为何?
他为什么不愿谢昭与阿宁定亲。这个答案,陆昭行自己也不知。
只是方才他在门外,乍然听到谢昭这话的第一瞬,‘不行’二字便不由自主的从口中迸了出来。
话落,他便撩开帘子,大步迈了进来。
陆昭行思忖片刻,答道:“元宵节的那晚,我见你出入春风楼,与当红的月柳姑娘携手同游。”
“你这个样子,还问我如何?若将阿宁嫁给你,待婚后你若还夜夜携美同游,要将她置于何地?”
谢昭皱眉,脸色极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春风楼的月柳,是元宵那夜他醉了,她自己主动攀附上来的。
月柳这样的烟花女子他见得实在是太多了。
这么些年来,他的纨绔之名虽远扬在外,但他却从来未曾主动靠近过任何女子,大多时候都是她们都是主动往他身边凑。
为了不遗余力的证实自己是个只知遛狗斗鸡,击鹰走马,流连声色的纨绔,谢昭对这些主动送上门的女子向来都不拒的。
若说他从来没碰过外头的那些女人,别说旁人不信,怕是他自己遇见这种情形也不会相信。
“二表兄放心,我方才的话并非随口言之。我是认真的,你不信任我也没关系,我会证明自己。”
谢昭敛眸,“还有,上次你所言之事,我考虑好了,正好趁着今日给你答复,我愿意。”
谢昭所言之事,是陆昭行经永昌帝授意之下,另在锦衣卫下分设一个暗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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