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将试探的话抛出,“难怪我第一眼见着殿下便觉有几分眼熟。”
此话恍如一根丝弦,牵动了赵述的心,让他的心不由为之一动。赵述抬眸瞧她,面上云淡风轻,以一种状似无意的口气问道:“是吗?竟有此事?”他的余光却始终落在阿宁身上,借机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阿宁面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她红唇微张,正要开口,方才走掉的静和忽然去而复返。
“我的事情已然办妥,让表兄久等了。”
赵述的目光忽然变沉。
静和回来,再要试探赵述已失了好时机,见状阿宁道:“阿宁还有事在身,恕我先失陪,二位在府中自便便是。”
赵述淡声答道:“顾小姐有事自去便是,无需顾虑我们。”
阿宁走后,赵述的面色梭然一冷,沉静晦暗的目光落在静和身上。
方才静和走时,他分明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走的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回来。可谁知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去而复返了。
静和手心微微汗湿,面色平静道:“顾小姐到底是姑娘家,若留她与你在此单独呆上太久,怕是会引起旁人猜疑。何况,表兄你还有婚约在身。”
其实最后这句话才是静和重点。
但她不敢直言,只能以这种迂回的方式道出。
“表兄不正是怕她受旁人非议,所以才让我以我的名义传她过来的吗?”
赵述的目光在静和身上停了几秒而后归于沉寂,再也没多说什么话。
这态度算是认可了静和说的话。
静和下意识松了口气。
然而,心底盘踞已久的不甘与酸涩之情,又多了几分。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何她非要来做这种事不可?那个阿宁有什么好的,值得让殿下另眼相看?
就在静和兀自暗伤的时候,赵述道:“回吧。”他又提醒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静和道:“我知道的,一直都知晓,殿下放心。”
从她答应跟他入京的那一刻起,一切便注定了。
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人人钦羡的地位,甚至是与他的婚约。
这一切的都是他赋予她的。
在旁人面前,她的财富地位或许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但在他的面前,她不过是任他摆布的一枚小小棋子罢了。
她知道的,他容不得她出一丝差错,更别提有任何妄想。
静和跟在赵述的身后,手心指甲陷入肉里,脸色却无丝毫动容。
只有这微微的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摆正自己的地位。
是了,她只是一枚棋子。
不过就算是一枚棋子那又如何?日后站在他身边,坐上他正妃之位的人,还不是只有她。
能够被冠名为齐王妃之名的人,除她之外,便再无他人了啊。
朱氏丧事这几日,陆姝整日以泪洗,面哭得十分伤心,好些夫人小姐瞧见她,都称她至孝至纯,是个重情之人。
陆姝凭借自己精湛的演技,在朱氏的葬礼上给好些夫人的心中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朱氏下葬后,镇国候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陆姝等了好些日子都没等到陆老夫人差人来找她谈话,心道:老夫人莫非是年纪大了记性不佳,将上次的事忘了不成?
陆姝暗暗告诫自己耐心,只要耐着性子再等些日子,老夫人必然很快就能记起此事。
只是,陆姝熬到月底都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终于耐不住性子,趁着给陆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主动试探道:“老祖宗,孙女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老夫人享受着陆姝替她捶腿,淡淡点头:“你有什么直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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