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朱氏还是被接回了镇国侯府。且她的后事完全依照侯夫人的正规礼制,没有丝毫偏差。按理来说, 朱氏做下的那些个事,别说是在侯府举办葬礼, 便是入陆家祖坟的资格都没有。
但因有陆老夫人求情,加之永昌帝也不愿在朱氏这事上做得太过,引起旁人不必要的注意,便也应允了陆家人为朱氏操办后事的要求。
陆家自开国皇帝那代起便为大晏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而今朱氏已死,赵泽的丑事也再无见光之日,永昌帝自然也无需旁忧心旁的。
既然陆家人自己都不在意那些,想要替朱氏操办后事, 那他也没介怀的必要。
陆老夫人与朱氏做婆媳这么多年, 此举也算是全了二人的情分,送她最后一程。
陆昭行对此也无异议。
镇国侯府对外自不可能说朱氏是一头碰死的,可因她额侧的伤口实在太过明显, 旁的理由轻易叫人不能信服,是以最后是便对外称她是坠马而亡。
这几日,朝中的好些官员都看在陆昭行与镇国候府的面子前来吊唁, 朱氏的灵堂异常热闹。不过令人奇怪的是,瑞王妃与朱氏二人乃姊妹,朱氏去世后,她却未踏足过镇国侯府一次, 这实在是叫人有些诧异。
有人说, 这是因为瑞王妃痛失爱子, 加上这几日瑞王府也在做丧事,瑞王妃分身乏术,所以才未来参加亲妹子的葬礼。
可一些心思细腻的,却不这样认为。
虽然他们没窥出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但从瑞王妃此次举动的举动里,还是觉察到了一些异常。先前镇国侯府与瑞王府因有朱氏在,还存了层姻亲关系,而今朱氏一死,加之上次陆昭行与康乐郡主的事
这镇国候府和瑞王府的关系只怕会越来越差。
魏国公府的二位公子给朱氏上完香后正要去给陆老夫人请安,绕过一道回廊,一个素衣少女迎面而来,乍见二人眸光忽亮,待靠近一些,她将人唤住,“谢公子,你也在此?”
谢昭闻声抬眸,目光茫然的看着眼前之人,在脑海中搜寻半天也硬是没也关于眼前之人的印象,下意识微蹙眉头。
这样在半路上被人忽然叫住,于他而言已然不是头一遭了。
“敢问姑娘何人?在下似乎并不识姑娘。”
许容华略带嫌弃的扫了一眼谢昭,魏国公府的这个二公子不学无术,放浪得很,他不识得她,她还不愿搭理他呢。
“你不识我又如何?我唤的又不是你。”许容华径直忽略谢昭,然后以笑脸迎向谢洵。
谢昭鲜少别人这样对待,不由一愣,将目光投向身旁的谢洵。
谢洵敛住眸中的几分笑意,对许容华略一颔首,“而今故去的乃是某的大舅母,我们做小辈的,自然要前来送她一程。”
许容华忽然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发问。
朱氏与谢洵是亲戚,她是知道的。正是因此,她今日才央了母亲与她一道来旁人避之不及的丧事,想着兴许能碰上他。
方才,她趁母亲与旁的夫人交谈的时,以透气为借口逃了出来,结果还真的碰上了他。
原本她来时便想好了,要是遇见他了便对他说些节哀之类的话,谁知方才瞧见他太过紧张,一下意识便问出了‘谢公子,你也在此?’的蠢话。
这样岂不是一眼就叫人瞧穿了她的意图吗?
思及此,许容华忽觉有些脸热。
谢洵适时道:“许姑娘可还有事,若无事某先行告退。”
许容华实在不甘就这样与他分别,忙道:“上次的事,多谢谢公子了。”她说的是上巳节那日惊马来袭时,她差点被人挤下临湖,谢洵顺手拉了她一把的事。
“不过顺手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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