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忍,从袖中取出雪白的绢子递到她的唇畔。
“你这样仔细咬伤了唇,这帕子是新的,我还未曾用过。”
阿宁点点头,也没工夫计较礼节或是旁的,小狗似地一口咬上了赵述手中的帕子。
京郊的路并不如城内平坦,赵述常年出行都靠马车,他的马车在京中已是数一数二的舒服了,可即便如此,一路行来还是无法避免马车的颠簸。
阿宁的体内好似有火在烧,她一直竭力抵抗着,生怕一个不察,就被那心中那无名的火焰攫住心神,直至将她吞噬。
康乐这药,果然霸道。
她从未这样难熬过,汗珠不住下流,“还有多久?”
她热得快要发疯了。
阿宁并非未经人事的少女,她十分知道自己这样的症状需要做些什么来缓解。
正是因为清楚,才更加难熬。
何况身旁的赵述,还是她曾经名义上的夫君,是唯一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
她并未刻意去想,可曾经与他为数不多的床笫之欢,却如长了脚似的往她的脑海里钻。记忆里那种酥麻,欢愉的感觉与此时体内如火的热意交织,将她绞成一团浆糊。
阿宁真怕自己会疯了。
赵述自入了马车后也一直出于坐立难安的处境。
阿宁中了药,呼吸十分重。
他的耳边除了咕噜噜的车轮声外,便是她时不时的喘声。
赵述的手心早已渗出了细密的汗。
他怕阿宁失控,更怕自己失控
是了,一旦阿宁失控主动扑上来,他怀疑自己根本无法推开她
赵述忽然有些后悔让她去齐王府暂时安顿的决定。
天下那个男子面对自己所喜的女子能坐怀不乱,遑论她还是以这种模样呈现于眼前。
此时,煎熬的并非只有她,他又何尝不煎熬呢?
赵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轻咳一声,挑开帘子看了眼外头,“还有些辰光,很快就到了,很快。”他只能这样答。
他正要将帘子放下,忽见不远处卷起了滚滚烟尘。
赵述眯了眯眼,待到烟尘渐散,露出队伍最前那个身影时,他皱了皱眉,下意识扫了一眼阿宁。
“大胆!此乃齐王车驾,岂容尔等擅闯?”
“齐王殿下,某有一贵重私物遗失,还未殿下掀帘让某一观!”
季凌冷声,上前就拦,“陆大人!殿下是何人,你这话岂不是在污蔑殿下盗你之物?”
“滚开!”陆昭行翻身下马,语气极冷,如电的眸光落在季凌身上,神色是从未有暴怒。
“季凌,退下。”
车内,阿宁乍听陆昭行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他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她才知自己并非出现了幻觉。
口中那声还未来得及出口的‘二哥’在赵述的摇头里吞了回去。
赵述有些惋惜。
可陆昭行已然找了上来,他再也没有留她的立场。
“平西侯,这次的事你欠本王一个人情。”
陆昭行双眸陡然一亮,松了口气,“好。”
阿宁兜头遮面地被送到随陆昭行而来的马车上。
临走之时,赵述道:“主谋绑在东南方向的庄子里,你自便罢。”
东南方向的庄子乃是瑞王府的产业。
果然是康乐!
不过,赵述与康乐同为赵家人,他竟会选择帮阿宁不帮康乐?
似是瞧出了陆昭行的怀疑,赵述道:“亲戚也分三六九等,我与瑞王府的人,向来谈不拢。”
陆昭行道:“今日之事,还请齐王保密。如你所言,陆某欠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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