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几日前带着随从到京郊的庄子里呆了些日子。
既然是病秧子,自然地有个病秧子畏寒惧热的样子。
赵述闭眸倚在车壁上,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与他们队伍不大合调的马蹄声。
他眼眸轻动,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微微挑开了一丝缝隙。
入目的是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兴许是被他这边护卫的阵势所摄,那马车的车夫规规矩矩地将车停靠在了一旁,将正中的道让了出来。
赵述不是微服出巡,此次出来本就是做给人看的,随行的队伍自然不小。
外头随从的季凌问道:“殿下,是否要他们过来行礼。”
平民或是位低者见了亲王,理当见礼。
赵述不爱这些虚礼排场,淡淡道:“无碍。”
言罢,他正要放下车帘,倏地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闷哼声。
阿宁马车外垂首做恭敬状负的车夫神色一凛,后背瞬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好在他低垂着头,旁人瞧不见他的神情,并未觉察到这异常。
车内,看守阿宁的护卫在她发出闷哼的下一秒便一个手刀劈在了她的后颈上。
阿宁吃痛,四目一黑,再度陷入了昏迷。
赵述蹙眉,“可有听到一丝异响?”
季凌回道:“并无。”末了,视线落在那个身子有些僵硬的车夫身上,“殿下可要叫他们过来问话。”
季凌一挥手,赵述的马车停下。
赵述摇头,“回罢。”
关下车帘,赵述揉了揉眉心,心道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方才那一瞬,他竟觉突然听到了阿宁的声音。
闷闷的哼声,既可怜,又无助每每在床笫之间,她才会发出那种似求饶,似求助的哼声。
她从来都不知,她的声音于他而言是种致命的毒,每次都几乎要了他的命。
可她却并不愿与他同房。
赵述眸光微暗,神色显得有些低沉。
起先他并不知晓原因,以为这是女子的通病,她只是害羞,故才于此道不热衷。
可直到后来他才知,她的心中另有他人。
他查过她身边的男子,除他之外,与她交好的便是谢昭与陆昭行。
赵述不是没有怀疑过陆昭行,可待他知晓这二人并非对外宣传的表兄妹而是亲兄妹之时,这才终于放了心。
除了陆昭行,剩下的只有谢昭了。
是了,谢昭模样俊朗,潇洒风流,尤善花言巧语,很是能讨女子的欢心。
思及谢昭,赵述神色散散,轻嗤一声。
这次他必然要夺得先机,江山也好,阿宁也罢他都要。
赵述的队伍往前行了约莫半刻钟的辰光,忽又逢二人打马而来。
马上之人看到赵述的队伍陡然一惊,忙捏紧缰绳,急急匆匆翻身下马。
“殿下!季大人!”
季凌皱眉,“你们怎么在此?”
赵述一听声音觉得不对,掀开车帘看清来人之后,陡然蹙眉,“你们为何在此?她呢?!”
这个她指的谁自是不言而喻。
二人跪地,十分羞愧请罪,“殿下恕罪,今日临湖湖畔惊马,情势十分混乱,百姓疾走,四处逃窜。人潮中我们与”当先那个身量较高的环顾四周,正斟酌着对阿宁的称呼。
赵述脸色阴沉道:“过来回话!”
高个护卫近前,低声道:“陆家护卫众多,我等不敢太近,唯恐被察觉,所以与顾小姐很是有段距离——”
“不要找借口,说重点。”赵述再也没有耐心。
“我们与顾小姐走散,四处寻觅无果,陡然想起人潮涌动之时,最外围的一个最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