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嬷嬷已经没有退路,双眸瞬间失了神色,“老奴知晓。”
未过多久,替平阳准备特殊的‘汤药’端了上来。
一碗汤药下肚,半柱夫不到,平阳便捂出了满头大汗,神色苍白,仿佛遭受了什么大病似的。
平阳难受地喘了喘气,气若游丝,却仍使出最大的力气唤道:“来人,将这个欺上瞒下,擅做主张的老奴绑上,一道与本宫去瑞王府登门谢罪!”
***
静和郡主从平阳长公主府邸出来后不久,便被沿途折返的齐王拦了下来,最后与他一道去了齐王府邸。
甫一入屋,赵述便挥袖关上门,“究竟怎么回事?”
赵述在静和面前从来都是不疾不徐,游刃有余的模样,静和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一丝急切焦躁的情绪。
静和摇头,“什么怎么回事?静和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赵述沉声道:“今日在长公主府,康乐郡主和阿之事是怎么回事?”兴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太过,他连忙敛神。
再抬眼,赵述已然恢复成了平素里惯有的模样。
静和敛眸,心下恍然。
方才并非是她的错觉,赵述对顾惜宁的关注似乎太过了些。
听到阿宁受的伤并无大碍,赵述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静和还陷入赵述对顾惜宁异常态度时,陡然听他话锋一转,“你和康乐郡主,关系似乎不错?”
“并未特别交好。”
赵述点头,眸光微微有些沉,“以后你少同她往来。”
静和下意识就要问他原因为何,可不由想起上次的事情,最终还是将喉中的话给咽了回去。
“上次我吩咐的事如何了?”他指的是,让她故意接近顾惜宁,并与之交好的事。
静和摇头,将上次康乐出来搅局说与他听,“现在与她交好怕是不大可能了,她似乎并不喜我。”
赵述沉吟片刻,最后淡淡地道了声,“也罢。”
静和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几分,面上无常,内心却不住汹涌。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自己这一路心思都在放空。
回府之后,静和越想赵述今日的反常,越觉不对。
她原以为赵述叫她接近顾惜宁为的是通过她来针对陆昭行,并未做他想。
可而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忽的,她脑中浮现出有几次偶然撞见赵述瞧阿宁的眼神
赵述这个人情绪极淡,轻易不外露,除非有让他特别上心的人或事,情绪的波动才会明显。
静和知道赵述看她自己的目光,与他看旁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平静无波,淡然沉静。
虽然他嘴边时常带笑,可她一点也未感觉到笑容的温暖。
可有一人不同。
赵述看顾惜宁的时候,看似与旁人一般无二,却常常会多出些疑似遗憾,怀念的情绪。
仿佛他与她从很久以前便认识。
静和眸光一沉,不由恍然,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
日近黄昏,天色昏沉,幽蓝色的天幕仅剩几缕残辉,天地间有种格外的阴沉,透露着股子凄凉。
瑞王妃和赵泽刚刚走到回廊,正要入康乐郡主的院子,便听里面陡然传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
康乐郡主的贴身侍女战战兢兢地侯在门前,生怕郡主一个不高兴便发落了她们。
今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砸东西泄恨了,屋内能砸的东西几乎被她砸了个精光。
瑞王妃本来还算正常的面色突然沉了下来。
想了想,她对赵泽道:“你代我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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