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对她再说重话。
陆昭行咬牙。
分明是做错了事的人,居然还有脸在他跟前哭?
虽做此想,陆昭行面上仍绷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谁说我不管你的?”这话,他说得其实有些心虚。
她果然察觉到了他这几日的有意疏远。
也是,她素来心思细腻,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陆昭行本以为自己放柔态度,已是给了她十足的脸面,未想阿宁竟然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紧接着顺势坐在地上,抱膝将脸埋在膝盖里,瓮声瓮气道:“没有谁,你要真的管我,又怎会不来看我?”
陆昭行愣了几息,见她竟如孩子一般当着他的面就这样不雅的蹲坐在地上,怕她着凉,忙道:“地上凉,快些起来。”
眼下虽已近三月,晏京城还是有些寒意的。
见她不动,陆昭行沉着声道:“快起来,你这个样子被旁人瞧见,也不怕被笑话。”年轻姑娘都是爱面子的,陆昭行以为他这样说阿宁便会就范。
谁知阿宁全然不为所动,仿佛地上生了金疙瘩似的,硬是坐着不撒手,肩膀不时颤动一两下,表明此刻她很哀伤。
陆昭行见状,眉拢得更紧,伸手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终于,陆昭行见阿宁大有一种在地上坐一天的架势,忍不住起身到她跟前,本想将她拉起,犹豫了半晌,最终将手放在阿宁肩上,“这几我日公务繁忙,所以才没能来看你。你可是因为这个与我置气?”
“若是,那二哥现在跟你道歉,日后”他沉吟几息,对她的眼泪实在招架不了,只能妥协,“我不会疏远你,你放心。”
在查明阿宁的身份之前,他们还是如以往那般,暂时以兄妹相处罢。
末了,他补充道:“我不喜无理取闹之人。”
阿宁向来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陆昭行既然要以公务繁忙为借口,那她自然也不会那般没有眼色非要追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素来言出必行,他既然说了不会再故意疏远她,阿宁的目的也达到了,当即将头抬起,吸了吸鼻子,“真的?”原本暗下去的眸子忽然绽放出兴奋的光彩。
陆昭行点头。
阿宁破涕为笑,朝他伸出了手,“只要二哥不要不管我,阿宁都听你的话。”
她的手纤细白皙,指骨分明,十分修长好看。
暖暖的日光落在上头,越发衬得她纤手如玉,甚至连上头淡青色的经络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陆昭行正在犹豫是否要接过她的手,就见她皱着脸,苦恼道:“脚麻了,有些抽筋。”
陆昭行忍不住扯了扯唇,并未接过她的手,宽大的掌隔着她的衣袖搀上她的一只胳膊,轻轻一抬便将她从地上托了起来。
阿宁眼风从自己的手上掠过,暗道了声可惜。
不过山不就我,我来找山。
阿宁眯了眯眼,反手就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掌极大,她的手不过他的三分之二大小。
其实阿宁很想将自己的手伸出他的手中,尝尝与他十指交握是何种感觉。
但也仅仅是想罢了。
她还是太怂,怕做得太过明显会惹他生疑。
“我脚还麻着,二哥帮帮我。”阿宁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陆昭行眸光微动,感受到手上传来冰块似的温度,不满看她,“你手怎么这般凉?”
阿宁垂下头,故意移开目光,做娇羞状,“唔这几天这样是正常的。”
然而她声音太小,陆昭行压根没听清,下意识压低身子,声音沉下,“是不是院中的丫鬟偷懒耍滑,伺候不尽心?”
陆昭行压低了身子,阿宁不用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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