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走开后,她咚的一声在阿宁跟前跪下,“姑娘,奴婢有罪!”双手加额,以头抢地。
阿宁坐直身子,“白芷你这是为何?起来说话。”
白芷摇头,而后将胎记之事告诉了阿宁。
“都怪奴婢,若非奴婢,二爷也不会因此对姑娘生分,请姑娘责罚。”
阿宁趿鞋,扶她起来,摇头,“这没什么,说了便说了。我知晓你与白芍二人也难做,二哥也是关心我所以才有此事。你何须自责?”
白芷道:“可二爷已经有几日不曾来瞧过姑娘。”
阿宁劝道:“这有什么,年前忙起来的那段日子,我不是与他七八日都不曾相见么?”
“此事是你们多心了,二哥之前同我说过,他这几日确实忙,等他得了空自然会来瞧我。”
白芷哽咽,“姑娘。”
阿宁道:“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次我不会罚你,不过日后遇上这种事,我会事先与你们说明,对着二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可清楚了?”
阿宁眸光微沉,无形之中身上的气势变得摄人起来。
白芷微愣,而后点头。
虽然知晓白芷白芍二人衷心,但这世间之事变化极大,尤其是人心,变化往往只是一瞬的事。
今儿一大早,平阳长公主的帖子便递到了镇国候府。
之前平阳长公主已然当着知文堂众人的面邀请阿宁,叫她务必不要缺席,若她这次不去,事后旁人必然会言她托大或是不合群。
人家平阳长公主都纡尊降贵邀请你了,到头来她若不去,岂非不识好歹,不合群?
这京城的交际就是如此。
当着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端庄贤淑的好模样,到了背后,指不定上一刻还对你笑嘻嘻夸耀的千金,下一瞬到了背后便戳着你的鼻子使劲儿鄙夷叫骂。
阿宁由来厌恶这些两面三刀的虚假情谊,她实在与那样的人谈不拢。
好在她后来当上了太后,即使那些人背后再厌恶她,譬如静和,可当着面还不是要规规矩矩的向她行礼示好。
那时,虽然也要时常忍受一番这些个夫人太太奶奶的虚伪,但至少不需耐着性子与她们纠缠。
可眼下她还只是个初入晏静权贵圈的小丫头。
为了以后行事方便,明日平阳公主的这场宴会,她实在推迟不了,不得不赴。
直到这天夜里阿宁也未见到陆昭行露面。
平阳长公主对陆昭行的那点子心思,瞎子都瞧得出来。
这次的宴会摆明没安什么好心。
阿宁她原本想着,陆昭行深知平阳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着今夜也得现身,叮嘱一番她明日该如何应对。
毕竟算起来,这还是她入晏京城后第一次参加贵女们的宴会。
未想等了大半夜他都未露面,最后阿宁实在挨不过,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阿宁很清楚陆昭行的性子,他越是遇上吃不准,拿不定的事情,反而越是沉得住气。
兴许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起了她的身份,但苦于没有结果,所以才故意这般疏远。如此一来,二人便可保持一个合理的距离。待到日后查明若她不是她的妹妹,那眼下保持的这个距离便刚刚好,既不过分亲昵,也不过分冷落。
这次的事,陆昭行若贸然向阿宁求证,等到时候查出的结果证明阿宁的确乃是顾柔所出,事情便不好办了。
要是兄妹之间因此事生了龃龉,更是得不偿失。
阿宁深知以他的性子,就算到时候他知道她与他并无关系,也不会弃她于不顾,必会妥善安当她。
是以,陆昭行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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