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见眼前有个妇人同她搭话,只觉眼熟,待看清她身后的两个许家姑娘时,尤其是穿绿袄裙的那个面容清丽的人时,呼吸重了几分,心中浮出一个名字——许芳华。
这个名字让阿宁脑中难以抑制的浮现出了那段让她最痛心,最不甘,也最最无力的回忆。
若非发生了那件事,她和陆昭行也许不会走到最后那般境地。
永昌五年,太后千秋宴上阿宁被人设计,最后稀里糊涂失身齐王。
最后查明此事乃太子妃许氏所为。
那个太子妃许氏便是此时站在阿宁面前的户部尚书二女许芳华。
事发之后被问及行事缘由,许芳华言太子痴恋阿宁,她嫉妒不已,心生怨怼,所以才会买通宫人对阿宁下手。一旦阿宁成为太子兄弟的女人,太子便再也无法觊觎。
许芳华素有才名,虽说为人清高了些,可熟知她的夫人都对其赞不绝口,万未想到此人心肠居然如此歹毒。
当时证物皆在,且所有矛头都指向许芳华,就连许芳华自己也承认了罪行。
最后她因失德丢了太子妃之位,太子也因管教不力被罚,屡屡被御史弹劾。
彼时看似无懈可击的理由,此时再让阿宁来看只觉漏洞百出。
可惜当时的她眼界不够,突逢变故,觉得天都塌了,哪里想得到这些?
为了遮丑,阿宁最终破罐子破摔的嫁了齐王。
此时阿宁想着她至死还恨着许芳华,不由觉得十分可笑。
她与太子素无交集,太子怎可能对一个毫无交集的人痴恋到让太子妃记恨,甚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程度?
前世看不明白的这些事,此时如同被擦去灰尘的镜面,清楚得多。
除了太子以外,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的梁王同样有行事的动机,且可能性极大。
毕竟此事牵扯之大,太子妃一旦落实罪名,太子必然遭殃,而当时的齐王与静和郡主已有婚约,阿宁的事情闹出之后,他若不负责任,必会触怒平西侯。若是负责,同样会得罪嘉德长公主和宋怀。
这件事说到底受益最大的乃是梁王,他的嫌疑自然极大。
阿宁对许芳华回以友好一笑。
这一笑,算是替她上一世那些毫无根据的恨做个了结。
阿宁眸光坚定,这一世若她必然不会再步前尘,那些人若再妄图以她为棋她也绝不手软。
眼看时辰差不多,老夫人便让花厅的诸位夫人媳妇移驾寿堂准备开宴。宴毕,又携着夫人们去看戏,今日镇国侯府请了京城最出名的戏班子,此外还有其他供贵客们观赏把玩的玩意儿。
觥筹交错,迎来送往,一天下来阿宁已然累极。
除了中午给陆老夫人敬酒时,她便再没看到过陆昭行。
晚上回到院子的时,阿宁草草收拾一番便除了外衣和着中衣躺下。
原本疲惫至极的她躺上床后,忆起白日种种,反倒是睡不着了。
她记得很清楚,上一世太子和几位亲王为了避嫌只差人送了礼,并亲自来镇国侯府替陆老夫人贺寿。
可今日,赵述怎会突然出现在花园?
还那静和郡主又是怎样让嘉德公主相信她便是她们当年的女儿呢?玉佩她是有了,可胎记该如何解决?除非
阿宁陡然睁开合上的眸子,除非她的身上也有胎记。
越想她越觉得可能,心道必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好生瞧瞧。
算算日子,开年元宵之后,女学的消息便要放出来了,到时嘉德长公主会被皇帝钦点为女子官学的负责人。她打算借此机会接近嘉德公主,到时候寻个合适的时机顺理成章的恢复自己的身份。
心中石头落地,阿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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