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辩驳,情急之下动了手上前去拉扯,陆姝便顺势绊了她,带着她一块儿跌入了池塘。
遭遇此事,阿宁不忿至极,被捞上来后指着陆姝言她不但辱骂顾柔,还推她下水,可陆姝却含泪辩驳,口口声声称自己委屈。陆姝平日在众人眼里便是一副知书识礼的样子,何况当时在旁人眼中确实是阿宁动手在先,在场之人大都站在了陆姝那头。
甫一入府,阿宁便给人留了个不堪的印象。
她落水后染了风寒,身子本就不大好,加之受了冤枉心里憋屈,这一躺便是四五日,之后身子才开始好转。而在她躺着这段时日,明礼堂那边陆姝也没少给文先生下软刀,是以阿宁病愈后去文先生那处也没讨到什么好。
陆姝的这一系列小动作让阿宁当年初入侯府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
忆及往事陆姝对顾柔的侮辱,阿宁神色微沉,决定添些柴火,“二哥,都怪阿宁在她面前将身份说漏了嘴。她一定是怕你待我比她好,所以才会那样辱骂我和母亲。”
陆昭行心念一转,理清她话中关键,沉脸问道:“她套你话?”
阿宁头更低,点头,“对不住,二哥你明明让我对外人说我是三舅的女儿的,可我却我原以为陆姝她将我当亲姐妹的”
陆昭行眸子瞬间就似被霜染雪过,原本沉下的脸愈发难看,眸中寒意更甚,这个陆姝真是好胆。
“你放心,此事我会处理。”待事情查明之后,若真如阿宁所言,那这个陆姝便真真是不识抬举了。
阿宁在镇国侯府待的几年里留下的记忆大都是欢喜的,侯府的一切人与事都让她觉得亲切怀念。
不过这其中陆姝和朱氏除外。
阿宁坠入池塘前听到陆姝的那番话时,曾以为那只是陆姝为了打压自己才编造出的锥心话,未想这话细究起来竟有几分可循的根据,且与她养母顾柔曾经的遭遇很是有关。
顾柔其父名顾茂,曾在崇德帝在位时任工部侍郎。
顾茂与老镇国侯颇有几分交情,早年两家经常走动,一来而去自然与陆家的公子熟稔。顾柔与陆家的长子陆雍是青梅竹马的交情,随着二人年岁渐长,顺理成章便订了亲。
那一年顾柔十三,陆雍十七。
后来老镇国侯不幸战死沙场,爵位便落在了十八岁的陆雍之手。因陆雍需守孝三年,陆顾二家的婚事自然只能延后。
再后来边关鞑子来犯,圣上派陆雍领兵北上。
顾茂为官清廉,司礼监批红太监刘淮曾多次想要拉他下水,最终却未能如愿。既不能收为己用,那么顾茂这个工部侍郎肥缺自然得空出来让刘淮的人来填。
陆雍出征对于刘淮而言无疑是对付顾家的最好时机。
他也的确在这个时候对顾家下手了。
陆雍离京后不久,顾茂便因故卷入了一桩谋逆案中。
崇德帝早年也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近些年来因沉迷修仙问道,炼制仙丹渐渐不问国事,司礼监披红太监刘淮疯狂揽权,俨然成了大晏朝第二个皇帝。
即便是再昏庸的帝君,也绝无法容忍任何威胁或是动摇他至尊地位的东西。
崇德帝因谋逆案震怒,将此案全权交由东厂处理。
此案牵扯甚广,来得又突然,加之刘淮手里从顾茂监管营造的楚王府邸内搜出了带五爪金龙的玉砖。人证物证俱在,便是陆家人有心斡旋,也无处使劲儿。未过多久顾家被抄,顾柔父兄全部被斩,除了当年离家的顾家三子顾铭外,顾家男丁无一幸免,至于府中的女眷,也全部充入了教坊司为妓。
顾家出事的那一年,顾柔方才及笄。
一年后,陆雍战胜归来,原本该是春风得意的,却陡然知晓了这个消息。
崇德帝问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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