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食,见着乞丐也会给几个馒头呢,顺手的事,虽说为此搭了几个银子,可银子有性命重要么?”
他呼噜呼噜的就着一碗粥吃完馒头,将小菜也吃了干净,一抹嘴,端起药碗灌了下去。
碧湖看不过,将手上的娟帕递过去,江朔北阴沉沉的看着她。
碧湖并不惧怕,又抬了抬下巴,支着手不肯收回来,往他跟前送了送。
江朔北看了看,帕子很干净,绣着简单的三两朵小花,看得出来,是有些年头的。
他拿过来擦了擦嘴,捏在手里,又道:“你不必说的这么好听,若是真是顺手的,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搭上那么多银子,还特意找了药膏,亲自为我擦身上药,按压捏腿,今日又来送吃的。哼,一个十来岁的丫头,刚刚进宫不久的,我虽信你真的没有恶念,可你必定有所图谋!”
“或者说,你背后那人是谁?对方想让我做什么?”
碧湖眼眸的确赤诚,没有算计的意思,但如他所说,这绝不可能真的毫无目的。
才十七岁的少年,碧湖想,他还真不愧是未来的江厂公。
“你笑什么?”
闻听江朔北冷声问道,碧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自觉的笑出来了。
“随你怎么想吧,就当你是个好看的大哥哥,我舍不得你死呗。至于你住这,之前我就见过你了,那时候刚跟着小姐进宫,你来来去去的,好几次见你进这屋,我就觉得你这人好看。他们都说宦官都是面目可憎,心思狠毒的,可你我看不像。”
她一边说着,手脚麻利的收拾着碗筷,将食盒盖上,走到他面前伸手,“快些给我药膏,我给你上药完了再按按,别看我小,我经常给我家小姐按,手法算老练的。”
江朔北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没脸没皮起来,再看这不过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罢了,心思还纯稚,就算背后有人,她应当也是了解不多的,为难她为免没有意思。
他的确是个小太监,可是这满宫里,下等人能做的多了,能抵罪的也多,收买一个,当个暗线,也是十分常见,或许,她是为她家那小姐来的?
“你快些啊,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的。要是被人瞧见了,又要多生好多是非,我家小姐可不许我闹出事来,若是知道我管了你的闲事,必定十分恼怒。”
江朔北听她言语,见她神色也未撒谎,便就疑惑了,难道真是遇见个傻子?甚也不图?
她径直上前,拿了搁在床头的药膏,剜了一块,撩起他的裤腿,江朔北急忙后退。
她猝不及防,他沧然无措,手脚并用的往后划拉,脸上顿时显出恼怒,双眼也明亮起来,抿紧了唇,这时候到算是看出一点少年人的模样来了。
“你”他想说什么,可看着这小丫头一脸无辜,又想着对方还是个小姑娘,当真是不懂的,他伸手按住了裤腿。
“小丫头,你是个姑娘,往后,不要这样接近男儿。”说完,他恍然又想到,或许对方根本没把他这个太监当男人,顿时,脸色再次发黑起来。
碧湖见这人说完话,那脸色又阴沉下来,点点头,又将指头伸出来,“那我已经这样了,便这一回给你按了。如何?”
江朔北蹙眉还在犹豫,碧湖仗着年纪小,干脆蹲下身不管不顾起来,坐在小凳上,捞起他的腿小心的给他上药。
尽管心里认定了这小丫头背后有人,江朔北还是没出息的心软下来,他是罪臣分支远亲,当年一场弹劾,贪污案牵连甚广,四品官江大人被推出来做了罪魁祸首替罪羊,满门抄斩。
这时代讲究连坐,江家全族被投入大牢,所有人都被打上了奴籍,男的卖了做苦力,女子么,去哪儿自然是不必多说,当年江朔北还是个十岁孩子,被自家父母对外说急症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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