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看着地上的人, 沉默良久,她平复了心情。
“孟渊, 将他带走,找个隐秘的地方扔了,是死是活,是他的造化。”
既然他有历史责任在身,那么天道便不会允许他轻易死去, 君澜心知这一点。
孟渊点头,将人一提,从窗子一跃而出,君澜看着地上的血迹, 好在盆里有水。
她拿了布料吸干了血迹, 用水一点点擦拭,小心的恢复干净。
孟渊再次回来,他没有问她为何放走那人而不杀他或是囚禁, 而是再次掏出自己那只盒子, 想要逗她开心。
“等会这些布料全部烧了。”她说完,觉得前所未有的疲累。
“还有, 孟渊, 你上报之时, 只说发现蛮族人痕迹,然后探听到蛮族内乱, 想是蛮族想要入侵大靖, 这才派出探子, 深觉此时是征服蛮族的好机会,以此请皇上下令派兵。不要将印玺交出去,也不要说你和蛮族人正面相对过。”
皇帝若是真的有心,自然知道蛮族内乱才是重点,会第一时间发兵,毕竟从先皇开始,征服蛮族便是靖朝的心病了。若是皇帝无心,他反而傻乎乎交代太多,不定皇帝还给他记了笔账呢。
“在娘面前你还叫我渊郎呢,这会儿就是孟渊了”他的重点更错。
见君澜已经瞪过来了,他急忙投降,“放心吧烟烟,我哪有那么蠢?身为孟家子,与蛮族人相对,抢到了对方比命还重要的印玺,却没有对方的尸体或活口,这不是让皇帝怀疑我通敌叛国嘛。”
“你还说!”君澜一指头戳过来,“那几个字是乱说的?”
孟渊乖乖闭嘴,又跟着拿出盒子,“好了,现在你来看看,猜猜我要送你什么?”
君澜瞧了一眼这盒子形状,叹气,“手镯?臂钏?”
孟渊挎着脸,“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
打开盒子,果然是一枚血玉手镯,拿起她的手,孟渊脸一黑,看着手腕处被捏出的青黑,他转头就要从窗外出去。
“你做什么去?”君澜喊住人。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的手被伤了,我去砍断他的手。”孟渊道。
“回来!”她道。
孟渊闷闷不乐的坐在桌边,君澜看他一眼,将手递过去,孟渊接过吹了吹,小心的给她揉揉,又将玉镯带上,笑呵呵的,“真好看,你最好看。”
“你来得正好,等会我要去找一个人,需要你的帮忙。”君澜见他如此,冲他一笑,任他拉着小手。
孟渊极快的低头,一口亲在她的手背,跟着跳离了三丈远,“好啊好啊,要干什么你尽管吩咐!”
君澜被他这一下弄得不是该气还是笑,干脆起身,“那现在就走吧?”
南郡王不会长时间和一个传闻中十分灵验的大师待在一起,那不过是徒惹皇帝怀疑,这会儿怎么也该走了。
而明日一早姜文瑜要去看大师,那时候就太不方便了。好在孟渊来了,他从来不会多问她的任何秘密,会一直支持她。
“我们从窗户离开,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想了想,她还是道,毕竟她几次频繁外出也很显眼。
等到孟渊抱着人躲在大师院里的树上时,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君澜,抱着怀里的姑娘,他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院落里只有蝉鸣,没有其他人,南郡王应该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近傍晚,但阳光还是灿烂,她微微沉呤,“我们下去。”
落地无声,从窗口看进去,里面一览无余,没人?!
君澜蹙眉,想到什么,快步进了屋,四处一扫视,绣鞋缓缓踏过木地板,垂眸定在了桌案上。
桌案边角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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