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对的。
“行了,你下去吧,我去小皇恩寺转转。”她笑着打发人。
“姐姐又去槐恩寺,年年月月都去,也不知那里有什么勾着姐姐的魂儿。”参参嘟嘴,又转转眼珠,凑到她面前,“莫不是,有个俊俏小和尚?姐姐看上人家,这才成日里去晃。”
“浑说什么,那儿是我栖身之地,我最初,便是生长在此处。”她轻笑。
待到打发完了人,她戴着幕笠便上山了。
今生,她并不打算和归尘再次相见,便是遇着了,他也不会知道是她。
只因此生的归尘,修为更甚,能看破前缘,她不会让对方相自己的面。
一步一步走在青石台阶上,这台阶都是几百年了,上面布了细微的青苔,一到下雨便湿滑的很,因而小皇恩寺的和尚们便在两边做了围栏,让人们上下也好有个依靠。
等到她走完台阶,抬头一瞧,皇恩寺门前这会儿没有守门僧,只有一个孩童盘坐在门前,抬眸和她对视。
隔着幕笠,她眸光轻颤,于他只是轮回走一遭,于她,却已是百年时光。
“阿弥陀佛,小僧归尘,见过槐仙人。”他站起身来,小小的身躯微微颔首行礼。
与之前都不一样,他此生修为高深,幼时便已经极为成熟明事,再没有那份童儿稚气了。
“不敢当槐仙之名,信女见过小师父。”顿了顿,幕笠轻动,她也跟着合十回礼。
“小僧于三日前逃难而来,父母双亡,被寺中收养,生来会辨因果,算到今日有一有缘人要来,便在此等候。”他小脸上一团孩气,只是眼眸平静。
“小师父是生来的神佛,信女不敢。”她轻声回。
“小僧与仙人冥冥中颇为有缘,只是未见仙人面目,难以辨别,可否”他提出要求。
“信女亦是心向我佛,曾发下宏愿,不让任何人见信女容颜,还望小师父海涵。”她如此道。
闻言,他不是强求之人,只得作罢。
算人者算不了自己,归尘亦是,他只能通过笑书去看前尘,却无法看透自己。
她向他走来,雪白幕笠长纱飘飞,拂过他的肩膀,他垂眉敛目由她进入。
擦肩而过,笑书眉眼依稀,他却未曾见到,只听那女子声色轻柔,“且,信女为妖,本不该与小师父有什么缘法的,想来许是小师父认错人了。”
她随之走远,小和尚抬起头来,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蹙眉疑惑,他能明显感觉到此女与他命盘牵扯相系,两人之间十分紧密,缘分厚重难以忽视。
她随意逛着,又经百年蹉跎,小皇恩寺早已不复曾经辉煌,但约么是山下的槐城,它的香火还算鼎盛,只是人到底是少了很多了。
墙面上留下斑驳的痕迹,脚下踩碎了枯叶,发出轻轻沙响,她一寸寸丈量过来,抬眸望向寺中的天空,只觉得心神安宁可期。
毕竟,再次见到他了吧。
不知不觉,她如同往常多次来到这儿,没了那颗槐树,这儿终于在百年时光里被拆除,因为几代高僧都死的离奇,这儿再也没有禅院了,如今成了一处菜园。
地里种着小菜,绿油油惹人喜爱。
她在此伫立许久,神色怔忪,身后一直跟着的归尘也陪着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归尘上前越过她身前,推开篱笆进了菜地,径直走向菜地边角的水井口。
幕笠没动,他提了桶打水,小小的身形微颤,将水提上来,拿了水瓢开始给菜浇水。
“阿弥陀佛,槐仙不知,此处乃是由小僧负责。槐仙来此,想来也是缘。”他浇完了,又回去打水。
伸出小手去拉绳索,雪白指尖接过绳子,幕笠近在咫尺,她清淡的声色传入耳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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