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手中纸包里裹着半只烧鸭,另一只手里拎着一户烧酒,看起来悠然自得,很快便在漆黑巷子里面越走越深,直到了深处,摸索着钥匙yù开门。可惜的是,他越摸越着急,越摸越心慌,半刻钟后他哭丧着脸色拍了拍对面的门,“大哥,大哥在家吗?”
屋内许久后才有了动静,一道沉重的响声出现,然后便是漆黑的门在他眼前打开,书生讪讪地说道,“大哥,我的钥匙丢了,您可不可以留我一宿?您看,我这还带着烧鸭烧酒呢!”他一手提着烧鸭一手提着烧酒的模样显得有点滑稽,衬托着外面漆黑幽暗的巷子也有点可怜。
“进来吧。”
说书先生让开道让书生进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说书先生点亮了蜡烛看着对面小心翼翼蹭到椅子上的人,“你不必如此担心,我只是不习惯用蜡烛罢了。你这烧鸭烧酒就自个儿吃吧,我给你找床被子,你今日就在此好好歇歇。”这虽然看起来是个久没人用过的简陋屋子,但怎么都比拒之门外好,书生再三道谢,在说书先生抱来一床被子后又是感谢连连,然后才伴随着一声吱呀声,两人各自安静了。
书生温凉的脸色在说书先生离开后依旧没有变化,自顾自地打开了纸包,把里面凉透的烧鸭拿出来陪着烧酒吃,一边吃还一边吟诗作对,片刻后便把半只烧鸭都吃光了。余下的半壶烧酒被温凉随意地放在床脚,然后便吹灭了蜡烛上床睡觉。半晌,他觉得透风,这才发现里侧漏风,他抹黑找到块石头堵住那个缺口,然后重新躺下。
漆黑的夜里,温凉埋在薄薄的被褥里面,万籁寂静中只余下他一人的呼吸声。
第二十四章
他在安静地等待着。
子时已过,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许久后,温凉贴着床板的耳朵听到了轻微的动静,那是一种摩擦的声音,的确有点像是老鼠在啃木头,然而如此深的距离,定然是在地底下面。这个动静在一点点出现后又很快消失。
直到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这个动静又再次出现,这一次,来源是相反的地方,从远处渐渐靠近,然后在院子的方位停下来。
温凉心中笃定,这屋子底下通着城外的猜测并非虚假。
窗外传来轻微的敲动声,温凉有些许疑惑,随后便立刻知道,他床头站着人!应该说,从他睡下后,他床头便一直站着个人!只是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根本毫无所觉!
温凉的手脚登时变得冰凉,这不是他心生惶恐,而是身体自然的应激反应,在确定真的有人后,温凉的呼吸声也没有变得急促,甚至心跳声还平稳地跳动着。
被褥被掀开了,有一只冰凉的手慢慢地摸了摸温凉的脖颈,那股子湿冷的感觉让温凉背后寒毛乍起,他强大的意志力让身体呼吸都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顺着那冰凉的温度瑟缩了下,又滚回被褥里面去。
自然的动作没有引起那人的怀疑,他悄声无息地走到屋外去,直到那人开口的时候,温凉才知道他,不,是她已经走出去了,“他一直在睡,没有动静,脉搏正常,没有问题。”声音轻之又轻,只是在这寂静的清晨,在这个廖无人烟的院子里是如此清晰。
“就算是没问题也不成了,昨夜上头的人发话,直到我们离开前都不能让他走。”
“可是我们控制不了他吧,看起来是个秀才。”
“秀才最好控制,武仁那家伙明明说他半月后才回来,结果偏偏在我们离开前回来了,真是在跟我们作对!若是安分便留他一条小命,若是不安分了,自然是……”随着示威地咔嚓声,两人边说话边离开了。
温凉自然地又翻了个身,摸了摸腰间的信号弹,给它换了个更隐蔽的位置,转眼间便睡着了。
苦苦等待着信号的监视探子丝毫不知道,他们的等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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