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来不及考虑马丁斯的“提议”——因为对阵红星队的比赛已经迫在眉睫了。按照教练的潜规则，胜利的阵容不应该轮换。所以在这场比赛杨鸣还是有很大希望可以上场的。事实证明，杨鸣的判断是正确的——他被列入了首发名单！

    在一干年轻队员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贡恰连夫宣布了这个消息。看着有几名年轻球员不服气的眼神，贡恰连夫微微一笑。没错，这正是他想要的。虽然他没看过千金买马骨的故事，但是他也知道，在一堆年轻人中提拔一个表现突出的，会激起其他人强烈的争竞之心，也许不久后，会有更多的年轻人脱颖而出。

    不过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以往球队的绝对核心扎戈耶夫被贡恰连夫放在了替补席——显然，贡恰连夫在兑现他的诺言，谁在训练和比赛中表现的更出色，谁就会获得上场机会，而不是根据名气和薪水。

    贡恰连夫把杨鸣单独叫了过来，“小伙子，跟我一块走走吧！”

    于是杨鸣跟着贡恰连夫沿着训练场的草皮开始溜达。

    “杨，这次首发，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或者说，你想打什么位置。”

    “尊敬的主教练先生，我打什么位置不应该是您来安排吗？”杨鸣有点疑惑。

    “是的，应该我来安排，可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贡恰连夫看上去很诚恳。

    杨鸣想了想，“教练，杜杜也在首发位置，而左边路只有三个位置，左边后卫，左前卫，左边锋。或者说，您想把我放到右路？”

    “和你们中国人说话真是麻烦，我只是问你本能的想法，而不是问你我该怎么安排位置。”贡恰连夫显得有点不耐烦。

    也是，是自己想多了，外国人总是很直接。想到这里，杨鸣决定实话实说。

    “教练，从我踢球开始，我就没有固定的位置，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打什么位置，但是因为我的头球问题，有些位置肯定是不能打的，所以可能我只能在边路活动。”

    “是的，我相信这是你内心深处的想法。每个小孩子刚开始踢球的时候，都愿意踢前锋，因为前锋可以进更多球，享受更多欢呼。但是稍微大一些的时候，他们会考虑更多问题，比如头球啦！身高啦！速度啦等等。不过我告诉你，在23岁之前，你不可能知道自己真正擅长什么位置。我也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亨利和范尼都是后卫出身，然而最终他们都成了优秀的前锋，托雷斯和巴蒂斯图塔是守门员出身，最后也都成了伟大的前锋。耶罗是前锋出身，最后成了西班牙国家队的传奇中卫，而诺伊尔则是前锋出身，青年队的时候还对多特蒙德打进过一个倒钩。”

    “所以我想说的是，位置并不是问题，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踢。这场比赛，你没有固定位置。”

    “没有-固定-位置？！”

    杨鸣有点懵逼了，还有这种操作？

    贡恰连夫哈哈大笑起来，

    “是的，没有固定位置，你可以踢中前场的任何位置，我说的是真的。这并没有很夸张，阿森纳是法布雷加斯，曼城是席尔瓦，巴萨是梅西，这三个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头球很差。”

    杨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实这么说吧，应该是除了头球别的都很强，也就是集“传突射”与一体，并且具有宽阔视野的前场自由人，有时候我们也把他叫做9号半球员或者影子前锋。”

    “哦，”杨鸣终于明白了，感情是这样，他还以为贡恰连夫要复古到荷兰三剑客时期，那时的里杰卡尔德就是三条线全包的全场自由人。可是足球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可能有那样的存在了。

    “不要以为我是突发奇想，我每天都在观察你，这是你最合适的位置。”贡恰连夫眼睛里闪烁着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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