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既不再骚扰，鲜卑大军终得修整之机，一通饭食罢，除警戒哨探之外，尽皆休整，不久便尽数睡去，鼾声雷动。

    不知何时，天公将那大雪洒落人间，洋洋洒洒飘落，如鹅毛般倾下，不多时，大地苍茫一片，如同换了人间。

    第二天，大雪飘落仍不停止，地上积雪垒尺矣。鲜卑人缺乏辎重，又人倦马乏，行进不得。又因雪厚，于战不利，汉军只暗中监视鲜卑，直至得报朝廷大军已至，尽皆入城，方才帅军撤回，于城外西北隐秘之处安营，不再去管鲜卑人。

    吕布将此去阻敌，并将于城外安营，与九原互为犄角之势，尽报城内知晓，专侯鲜卑来战。

    北风吹来雪万顷，人间广厦具素颜。战火城野尽染遍，胡天天寒不觉间。

    却说那日吃人事件之后，汉军与鲜卑相持数日即撤走，鲜卑大营得以安稳，檀石槐趁机令大军休整。拓拔亮日夜找寻，将乱走之牲口找回大部，足以供大军靡费近月，檀石槐又令其回草原搬取补给辎重，以解后顾之忧。

    大军休整已罢，檀石槐即帅大军杀往九原。鲜卑人甚至已做好准备，与来扰之汉军纠缠，然汉军再无一兵一卒来战，令鲜卑人颇为意外，途径之地，更是千里皆无人烟，鸡犬不闻。檀石槐得报，知是必是汉人行坚壁清野之计，却不知为何不再有汉军前来骚扰。休管汉军为何不来，倒省了一番力气，鲜卑人趁机突进，不数日，抵达九原城。

    檀石槐出阵来看，只见一城耸立前方，巍峨二十余丈，周长一眼望之不尽，不知几何也；城头刀枪剑戟林立，弓箭手密密麻麻立于垛口周遭；有滚石檑木层叠，大锅滚油蒸煮；狼烟耸入云际，张c董c丁等汉军旗帜招展；积雪扫除干净，城垛砖石加固，一片肃穆庄严，鸦雀无声，只等鲜卑来战。檀石槐倒抽一口凉气，此等坚城，比至汉都洛阳c长安，亦不过如此，九原一县城，为何坚固至此耶？原来，自吕布救得父亲后，即知九原必为鲜卑大军目标。此时正好入冬，苏刚所辖屯兵得闲，被吕布尽皆调来，仿都城洛阳制式，于九原城外再筑新城，以为防御，也不管是否逾制（汉代城墙根据级别厘定城墙高低c规模）。朝廷大军抵达九原时，多有惊叹九原城坚之人，亦有提出九原城逾制，为段熲压下，凭坚城，抵挡了鲜卑大军再说。

    知九原城坚，不易攻取，虽知汉军有援军至此，却又不知汉军几何，檀石槐希望汉军能降，省却一番力气攻城。于数名侍卫护卫下，檀石槐出阵，对城上喊道：“鲜卑大王檀石槐亲至，不知汉军哪位将军在此？”话音刚落，城上响起一声道：“要战便战，莫要聒噪！我等决已与城共存亡！劝降之事，莫要再言！”檀石槐闻言，血气上涌，直想大骂，强忍怒意，恶狠狠言道：“我劝汝等早开城门来降，不然，我二十万勇士攻城，城破之时，鸡犬不留！”檀石槐还待要说，城上一利箭直射而来，自有那护卫将箭矢挡住。檀石槐知多说无益，令大军将九原城围了个铁桶一般，待工程器械准备妥当，再来攻城。

    数日后，鲜卑人攻城器械齐备，攻城号角响起，密密麻麻之鲜卑人于城墙四周，抬着云梯，大声叫着喊杀，朝城墙而来。城内汉军早已做好应对攻城准备，钩挠手，长抢手，弓箭手，投放滚石c檑木之步兵及应对短兵相接之军士，尽皆做好万全准备，枕戈待向，伺机退敌。汉军城内有近五万人，四城各五千人，由段熲c董卓c丁原c高顺率领，阻挡敌军攻城，留近二万余人，分为四队，各有将校率领，救援各处。

    待鲜卑人行至弓箭射程之内，汉军中郎将段熲一声令下，弓箭手各自瞄准，具将那手中箭失，射将出去，之后再搭箭射击。一时间，城头箭失如雨般倾倒而下，落入鲜卑人中，顷刻间人仰马翻，倒下一片又一片攻城之人，却又于城外翻起阵阵血花，将那大地染红，混着雪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