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自个儿的窝时,天已经亮得差不多了,我给唐禽兽发了条短信:“姓唐的我肉体受到精神受到摧残我要补助金!”
关上大门,登掉鞋子,摸到床倒头就睡,什麽演唱会啊伍高海啊,还有那首不说再见一并给老子甩到脑後。
等我睡了个通体舒畅,天又已经暗了下去,该是疯魔的时间了。
化了个妆从头到脚整了一下,刚出门就看见了让人长针眼的不和谐场面──晓天和他的男朋友在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奶茶。
我靠这日子不能过了,我冲上去说晓天你三十好几的人了你装哪门子纯啊你你你你你你硌硬不硌硬?
当时晓天的毛都竖起来了他睁著他的猫眼破口大骂钱心你有病是吧你见不得人好是不是你你你你你你你变态!
然後我们对视了良久,都笑了出来,没办法干我们这行的天天卖笑,所以一逮到机会就破口大骂,这叫抒发情绪,否则非真憋出病来。
我踏著鞋正要走,晓天一个箭步冲上来拧住我的耳朵,哎哟,疼!
告儿你,我,今年,二十九!晓天扯著我的耳朵声嘶力竭。
知道知道。
到了红楼夏小雷颠颠地跑来扬给我个笑脸:“一个姓唐的先生等您好久了。”
上门了!这个万恶的骗子!
我摸摸夏小雷的头,说:“小雷记不记得昨天那个明星的长相?”
夏小雷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接著说:“以後见到他来找我就说我出门了。”
夏小雷还是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妥当了姓伍的小王八羔子,接著去收拾大的,踏著步子上楼,一路上摆起我最凶恶的表情,想也不想地一脚踹开房门:“唐老板真是记得钱心啊,不是来看钱心有没有死在姓伍的手里的吧?”
窗帘边上站著的人慢慢转过脸,对我一笑。
“对不起我走错房门了!”抬步就想逃,可惜门不知道什麽时候被人在外面反锁了。
现在,在酒店的房间里,只有我,和一匹姓伍的狼。
“假号码,好得很!”伍高海“啪”地坐在床上,还拍拍旁边示意我坐下,我有那个胆吗?
“吴先生我我没手机”
“吴先生?”他皱了一下眉,“昨天还叫人家伍哥哥”
气温骤降
“噢?那138********是谁的号?”伍高海拿著唐楚(唐老板)的手机,眯著眼睛看我。
“我的”我羞耻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钱心,你知道吗,其实我本来对男的没兴趣,你不招惹我我也不会注意你,你招上了又跟避非典那样躲我,实在是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意图。”
“我没没意图”我没意图?鬼才相信,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他抿著嘴没说话,只是斜著眼看我。
然後,那句爆炸性的,引得世间无数痴男怨女为之折腾的话从他嘴里蹦出来:“嗯,你是爱上我了。”
肯定语气。
“唰”地脸就冒了烟,从22岁起我就没再脸红过,今天是真的有点害羞了。
倒是伍高海看得吓了一跳,大概没料到我脸皮那麽薄,嗨!我哪里是脸皮薄,只不过,今天有点不对劲。
“我包你一个月,我们,我们要不先试试吧!”
“什麽?”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出去的,好像是被伍高海牵著手半路被晓天看到,晓天一脸坏样说哟钱心你三十好几的人了还牵个小手你装哪门子纯啊你你你你你你硌硬不硌硬?我一脸云雾之中没理他。
伍高海到帐前付了包月费,然後帽子墨镜地武装了一番,跑回来在我耳边说:“你三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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