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间破房子已近三天了,在这段日子里,倾宸也没有再次问过我到底是何人,反而,我们俩人经常打打闹闹的,他逗逗我,我整整他,没有任何的不适,这种感情仿佛早在千年前就发生过,我们之间,无需防备。
还记得那天我独自到林间的小湖去洗脸,过后,炫耀似的把脸凑到他面前,一脸臭屁地说:“怎么样?要不要拿个碗给你装口水?”在我意料之内,他果真大惊失色,的确,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然而,那末一惊只在他脸上停留小会儿,他便扶起我的下巴,眯起双眸,啧啧了几声:“哟,还真是比街边那个卖猪肉的强多了!”
继而,只听见屋内某人暴走的声音:“蔚倾宸,我现在就要把你的脸打成比那个卖猪肉的还烂!”怦怦咚咚,墙上的黄泥土又少了一半,树上的乌鸦早就扑飞不知去处了。
今天已经是我们相识后的第四天了,倾宸却仍未提及他自己的身份,要到何处去。毕竟,我总不能依赖他一辈子,若他身有要事,我也总得找好去处吧。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go,go,go,舞冰熙,你可以的!”我挥了挥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其实我也明白,我不是在害怕分离,只是害怕分离后再次相遇已是物似人非。
“舞儿,有狗吗?在哪里?”某人的声音如鬼魅般在我身后响起,差点把我吓了一大跳。
“没有啊!倾宸啊,我和你玩个游戏,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得出来,今晚就我负责去摘野果。不过,要是你回答不出来,你就要任我问一个问题,而且必须回答。”
“舞儿,你在玩什么鬼把戏?”某人眯了眯眼,一脸危险的看着我。
“就这样啦。问题一:一对健康的夫妇,为什么会生出一个没有眼睛的后代?”我在心里奸笑了几声:蔚倾宸,这次你栽定了!
一分钟后,某人正在沉思。
两分钟后,某人仍在沉思。
三分钟后,某人还在沉思。
四分钟后,某人继续沉思。
五分钟后,某人终于忍不住了--我大吼一声:“蔚倾宸,你到底有完没完?”
只见倾宸睁大了好奇宝宝的眼睛,一脸的求知欲:“舞儿,我要答案!说完了,倾宸买糖给你吃!”
无视某男子的自以为可爱,我清了清嗓子:“噔噔噔噔,答案就是......”我故意拉长了音,但在看到某男子的一脸阴霾后,只好乖乖地说道:“公鸡母鸡生的蛋,蛋自然是没有眼睛的。”
“哦,原来是这样。”某男子拍了拍头,满是恍然大悟。
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心里的那个小恶魔啊,挥着翅膀,正绕着我对面的那个男子转着。
“那么,倾宸,愿赌服输,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我正了正色,收起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空气,似乎有点停顿。
“你问吧。”倾宸淡淡地笑了笑,就如早知实情一般,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于我的转变,或许,他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只不过,是希望我自己亲口问。
“倾宸,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总要离开这里的吧?”
“对不起,现在我还不能告诉给你听我的身份。舞儿,也许将来有一天,你会庆幸你的晚知。至于,是否离开,这是肯定的。”
“要.......去哪里?”明明知道这是不该问的,但我确依然忍不住想要问,因为,舞冰熙与蔚倾宸是朋友,至少,现在是。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眼角含情,仿佛看着我又仿佛只是透过我在看着另一个人,缓缓道:“舞儿,我要回去成亲了。”
在这一刻,我以为风停止了,云也不飘了,那么,血呢?还是会流吗?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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