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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把他带到偏僻角落,说一个叫廖毛子的人要见他。

    沈烈歪歪斜斜地躺倒在那人跟前的沙发上,双眼赤红,周围的音乐人声吵得昏天地暗,这却是个好场所。

    廖毛子以前不叫廖毛子,大名廖卫国,这名儿仪表堂堂和他如今贼精精的模样极不相称,他双颊无肉,眼神却锐利,再配上一张大嘴,一笑便像是裂开大半张脸来,看得人平白生出些惧意。

    这会儿廖毛子笑咪咪地瞧着沈烈,耐心地等他揉完脑袋醒了几分酒,才问:“缺钱花啊?今晚又输了多少?”

    沈烈伸了个懒腰,歪着脑袋瞄他:“老子输钱关你屁事。”

    廖毛子笑了:“你借的是我的钱,输的是你的命,你但是这条贱命,我一点儿都不稀罕。”

    沈烈将眼睁开了些盯着对方,怒:“你放屁,你他妈小看我,当我还不起,”忽又嬉皮笑脸,“哥,你再给我一万,我就能翻本还你了,真的。”

    廖毛子:“好兄弟,哥不要你还。”

    沈烈一愣,过后哈哈大笑:“又放屁,会有这么好的事?”

    廖毛子也咯咯直笑:“是有件好事,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廖毛子看着他,从怀里摸出张纸条,上面一串数字,“有一批货,要运去南瞻。”

    沈烈有些儿犹疑地伸手去接,廖毛子却忽地把纸条收回去,慢条斯理:“几年前有件事在瑞丽闹得很大,有个戴帽子的,做卧底的时候嫖^妓,结果被人知道想用舆论整他,后来上面也没人保,丢了工作,被仇家当街”他伸出两根指头比划成枪,对着沈烈脑门轻轻一点。

    沈烈拨开他的手,“你他妈根本就不是廖毛子。”廖毛子一愣,沈烈继续道:“你是撂帽子,谁带着帽子呢,你就把谁给撂了。”

    廖毛子哈哈大笑,伸手往他脑门上拍了下。

    沈烈把字条塞兜里,晃悠着出了门,夜色正好。

    接下来,照着纸条上的号码,沈烈打过几通电话,换了几处小旅馆。最后,对方提议去一家名为“龙鑫”的小旅馆碰头。

    “龙鑫”在花样年华对面。

    “花样年华”位于北湖区,从本世纪头几年一直红火到现在,大门前每晚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以至于门口那条大马路倒有一半成了他们家的停车场。主干道对面是一片老城区,正面临拆迁,拆一半留一半,因离火车站近,留下的那一半纷纷开起旅馆又或借着“花样年华”的风头做起娱乐事业。

    龙鑫旅馆就掩在老城区里这一片乱扑扑的乌墙青瓦之中。

    旅馆一楼有半爿分出来做小吃,卖油条豆浆和牛杂粉。沈烈在楼上租了个临窗背街的小单间,窗子下面是条七弯八拐的小巷,对面的房子已拆迁,外面围着两米来高的院墙,很少有人经过。巷子一头通往旅馆前面的小马路,另一头仍是巷子套巷子,三回九转。

    房子租好,那人又变卦,说是不上楼,下午六点他在路口的车里等。

    挂了电话,沈烈在外间走廊的窗户旁吹风,抽了几支烟,翻完半本色^情杂志。

    这附近他以前来过,就在上星期,那晚下着雨,小丫头唱歌唱得不想回。

    前头的路上,行人不多,楼下停了两三台车,两百米远是主干道,有一交警哨岗,四钟头换一班岗,会有警车开过。

    沈烈回屋给那人打电话,说了下情况,那人磨叽半天,在电话里扯些有的没的,一会儿说社会新闻,一会儿又是国际形势,最后扯到黑市价格上,又说自己这边销路如何地好。眼见天已全黑,那人忽然说:“我到了,这就上来,你验完货就走,别磨蹭。”

    沈烈快步走出房间,带上黑色棒球帽,往小马路上瞧了眼,楼下多了辆土黄色旧电瓶车,他再次回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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