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再通知王若谦,让他带一队人去洛阳候命。这或许是杀寇凛的好机会,我会见机筹谋
顿了顿:再给虞清递个消息,楚箫有危险,让他去洛阳。我瞧瞧是否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书童点头。
柳言白捏了捏眉心,私心来说,他根本不想要楚箫和虞清的命。虞清乃良将之才,杀之可惜,而楚箫虽没什么用,却是楚谣的亲哥哥。
但他们十年前在定国公府禁地里见过老影主的相貌,再见一定认得出,距离国宴尚有四个月时间,留着他们实在太过冒险。
若在明年国宴之前暴露了老影主的身份,那么他们倾尽心力筹谋这么多年的计划,将有可能毁于一旦。
正如老影主所说,改朝换代,以新代旧,牺牲在所难免。
柳言白闭眼定了定心,又问:还没找到阿飞?
书童比手势:没有。先前他体内的对蛊有死亡的征兆,随后又活跃起来,说明他人无恙,估计是躲在哪里养伤。”
前往洛阳依然需要走官道,这并不耽误寇凛走一路讹一路的计划,每晚宿在驿站里时,总会孤身入城里逛一圈。
对楚谣美其名曰去县衙翻阅一下卷宗,是否有冤假错案。
实际是去碰瓷。
凭借多年积累的经验c过硬的身份和讹人手段,如他预想,得了不少的钱财,起码赚回两个佛像金身钱。
楚谣虽有怀疑,始终难以预料他没下限到这地步,何况寇凛每次外出回来,的确拿了不少的卷宗副本——其实都是套着卷宗皮的账本。
这令楚谣颇为欣慰,但更让她欣慰的还是楚箫的转变。
自从离了红叶县,无论马车上还是投宿时,楚箫手里总是离不开书。从前一到戌时就去睡觉的懒货,夜夜过了子时房内还燃着灯。
楚谣也不知红叶镇内到底哪一点触动了他的神经,从《大梁律》到《洗冤录集》,再到《逍遥游》和《颜氏家训》,柳言白书匣内所带的书,全被他看完了。
还求着寇凛从县里书局给他买些书回来看,不说书名,买什么他看什么——寇凛故意捎回来的民间志异和低俗话本,他也照看不误。
袁少谨见他这般努力,也跟着一起看,但楚箫看的书除了闲书外他基本倒背如流。唯有央着寇凛从书局也买些杂书给他看,为此被寇凛坑了不少钱财,坑到身无分文,全部记在账上,也顾不得。
临近北直隶和河南边界,夜晚住进驿站后,楚箫刚央着准备出门的寇凛带书,袁少谨便跳出来也要一模一样的。
等寇凛离开后,楚箫恼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是不是有病,总和我比什么?难道你还没看出来,离开国子监之后,我俩都是废物?你有本事去和寇大人c和老师比啊?”
袁少谨振振有词:“他们比咱们年纪大,阅历深,我与他们比什么?何况我连你都比不过,我还和谁比?”
楚箫最烦他这点儿,不再搭理他,抱着书去找楚谣,四书五经中有些不懂的地方,他得去问楚谣,不能去问柳言白,不然等于暴露了他从前不学无术。
却听袁少谨在身后道:“我并不是输不起,只是每次看到你,我总觉得老天不公平。”
楚箫眨了眨眼,顿住脚步。
旁人与他谈论“不公平”这三个字,他是信的。因为他含着金汤匙出世,根本无需努力,便能得到旁人耗尽心血想要得到的许多东西。
但袁少谨与他一样,江东袁氏,首辅之子,比他还更显赫。
袁少谨忿忿不平,说起来简直一把辛酸泪:“无论书院还是国子监,你有一半时间都在堂上睡觉,下堂便去和虞清玩乐,我总以为你是故意麻痹我,其实夜里偷偷用功,我因此派人去盯着你,盯了几个月,结果你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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