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疲惫和挣扎,“说的简单一些,我并不看好与您的未来,不想往后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寇凛低头看着她,音色阴沉至极点:“我说过这些都是我的事情,不会令你为难,你不信我?”
楚谣摇摇头:“我相信您,但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您能保证自己算的过天意?”
寇凛不语。
黑暗里,楚谣可以听见他攥拳头时骨关节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睁着乌溜溜的眼睛问道:“您是想打我么?”
声音旋即消失了。
经久的静默后。
“我头一次看上一个女人,没有经验,过于心急了。我不逼你,多给你些时间考虑。待寿宴过去,你再给我答复不迟。”
寇凛没有取回那枚金钥匙,沉沉撂下句话,跳窗离开。
他走了以后,楚谣从床上坐起身,收回手,握紧钥匙,心里乱糟糟的一团,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
可无论再怎样考虑,她嫁给寇凛都是在害他啊!
晌午在后花园提起隔壁说倒就倒的王侍郎府,令她想起自己家中足以被抄家灭族的秘密。寇凛的姐姐与当年的淮王谋反案无关,她外公家与自己家,却和淮王以及镇国公府旧势力同气连枝。
她爹最初告诉她这个秘密时,她紧张过一阵子。但看她爹的态度,仿若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
楚谣相信她爹的手段,最初被迫上了这条贼船,或受过一些牵制,但这些年过去,形势起了变化,谢从琰背后那些势力,如今全都得仰仗着她爹,俨然已成楚党,以她爹马首是瞻。
即使谢从琰的身世被揭穿,楚家应也有自保的能力。
她也就慢慢不在放在心上了。待太子登基,她爹成为首辅,更无所畏惧。
但寇凛不能被牵扯进来。
原先她爹说过,她嫁谁也不能嫁给寇凛,会辱没他们山东楚氏的门风。可今日听谢从琰的意思,她爹早知寇凛不是来贴身保护她的,却仍然放他入府,由着他亲近自己。
她爹应是通过此次大朝会,领悟了一些事情。
更深一步了解到寇凛的头脑和能力,认为寇凛或是他们楚家取得这场政治博弈胜利的关键性人物。
哪怕寇凛想办法逼着他嫁女儿,与楚家划清界限,他也不怕的。
待真正用的着寇凛时,他可能会主动告诉寇凛楚家这个秘密,寇凛将毫无选择。
因为即使寇凛舍得先杀自己的妻儿表决心,将这个秘密告诉圣上,再亲自抄了他们楚家,作为楚家的女婿,他也不会再得圣上信任了。
一个不得圣心没有世家背景的锦衣卫指挥使,等同于死。
寇凛和她爹这场斗争注定是个输家,指不定还会沦为她爹手里的一柄刀。
这条贼船一旦踏上便回不了头,她真的不想害了他啊。
楚谣平躺着,捏起那枚金钥匙默默看着,心里苦涩的厉害,从前她是不会想这么深这么远的,一下午的时间,想的她心都冷了。
近来在寇凛的教导下,她似乎慢慢了解了政治是怎么一回事。
她得仔细想一想,不,有时间她得和父亲开诚布公谈一谈。
尚书府外,虞清翻遍厨房找不到酒喝,刚刚翻墙出来,眼尾余光就窥见右侧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虞清纵身一跃,挥拳朝他打去。
黑衣人身形一换,扼住她挥拳的手腕,她另一只手也同时捏住他的命门。
待看清楚是谁,两人同时松开手。
“哎呀,原来是寇指挥使啊。”见他脸色黑沉沉锅底似得,虞清哈哈嘲笑道,“怎么着,你也被撵出来了?”
“也?莫非虞少帅是被楚箫撵出来的?”寇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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