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 身体都好了么?”
金华裳的鼻尖渗出了汗珠,即使有下人替她撑着伞,天气的炎热加上内心的燥热依旧让她汗流不止。
这个丫头命真硬。金华裳此时的心情就如吃饭吃出一粒石子咯着牙,虽然无伤大雅, 但实着令人不痛快。
钱袅袅低下头, 就当没看见,自顾自地吃着西瓜, 故意把西瓜籽“噗噜噗噜”吐在她们脚下。
钱淑德嫌弃地闪开,不自觉地往柳仕成身旁靠。心上人多日不见,看上去沧桑了许多,可却愈加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柳仕成“唰”地站起来, 拉起钱袅袅:“娘子, 吃完了吗?吃完我们回家。”
他一手扶着肩上的担子一手牵着钱袅袅,当她们不存在, 优哉游哉地回家。
金华裳厚着脸皮跟在后面, 看小夫妻俩有说有笑, 脸似腊月飞雪般地冷。
他们怎的突然卖起了瓷器?那些瓷碗从哪里来的?金华裳疑惑重重, 西塘的生意步入正轨以后,她就带着钱淑德来东塘住了。不想第一天出门就遇见这么邪门的事。
钱淑德扯了扯她的袖子,轻轻道:“娘你得帮我。”盼星星盼月亮没把钱袅袅盼死,她白等这么长时间了。
金华裳狠狠地甩了她的手,且不说她现在不想把女儿嫁给一个穷鬼, 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金夫人止步, 您尊贵的身份切莫被我这里的寒酸之气给辱没了。”柳仕成阴阳怪气地把她拦在门外。
“仕成, 我就是来找你娘叙叙旧的。”金华裳马上换成笑脸,丝毫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
这下柳仕成果然没有办法赶她们走了。金华裳和柳老夫人是是旧友,柳仕成跟钱袅袅的姻缘还是她促成的。
柳老夫人客客气气地迎了她,两人在房中相谈甚欢。
钱淑德一个人在院子里打转,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将钱袅袅和柳仕成的房门敲开。
她咬着手指琢磨着,不经意间踩到了地上的鸡屎。
钱淑德匆忙在地上磨了磨脚底,仍觉得恶心得不行,找了个干净的台阶,把绣鞋一脱,生气地扔了出去。
琵琶和胡唐之说说笑笑地进了门,一只鞋飞了过来,险些拍在琵琶脸上。幸好胡唐之眼疾手快,迅速捞住。
钱淑德愣住了,眼前这个男人肤白唇红,貌若潘安,在琵琶的对比下更显英俊。
“琵琶,快去帮我洗干净。”钱淑德实在看不得琵琶跟这样一位美男子亲近,让她去洗自己沾了鸡屎的鞋。
琵琶左右为难,她软弱的性子压根不懂得拒绝。
“你是谁?”胡唐之握着鞋一步一步走近她,眼神凌厉且并不友好。
钱淑德被他盯得有些慌张,支支吾吾道:“我,我是钱二小姐。”她提都不提钱袅袅的名字。
胡唐之早就从琵琶那听说过她们欺负钱袅袅的事迹,眉头一皱,把鞋扔进了院子墙角的水缸。
“走。”他拍了拍琵琶的肩膀示意她同去厨房。虽然他已经不在柳家做事了,但有空还是会来帮忙。
钱淑德尖叫一声:“站住!!!”这些下人反了天了都,一个一个都骑在她头上。
金华裳连忙推了门出来,见钱淑德丢了鞋狼狈地坐在地上,面露怒色:“到人家来做客,怎的如此无礼。”
“我哪里无理了,这破地方,到处都是污秽之物,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我踩到了不说,让下人替我洗掉,他竟然把我的鞋丢进了水里。”钱淑德指着厨房的方向,嘴撅得能挂油壶。
柳老夫人赶紧让钱袅袅拿了双自己的鞋让她换上,歉道:“我这地儿确实委屈淑德了,我代他们向你道个歉,好侄女儿就不要生气了。”
钱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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