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章朋友别离(第1/2页)  一些小史南北朝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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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司徒冯诞,已,已不行了,正卧在榻上,请求陛下临终之前再见一面。”

    李冲走到近前,拓跋宏耳边细声言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好的童年伙伴,冯诞是冯太后的侄子,姿容秀丽,美貌绝伦。冯太后心思慎密,北魏有好男色之风,为防冯氏日后大权旁边,皇帝枕边无论男女,皆应是冯氏之人。但是冯诞一生只做拓跋宏的朋友,跟随左右。北人难以适应南方的潮湿气候,战事未开,更有不少士卒生病,冯诞薄柳之姿,遭此境地,更是重病缠身,离死将近。

    听此噩耗,拓跋宏不能自己,面露悲苦之色,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跌跌撞撞的进入冯诞帐中。见其形容枯槁,已无当年荣光之万一,不尽悲从中来,握住其手,失声痛哭。

    “听闻陛下,要绕过众城,饮马长江,直取健康。”

    冯诞喘息的说道。

    “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呀,我正有此意,若觅得船支,即刻南渡,直取健康。”

    拓跋宏哭着说道。

    “陛下,今南渡弘扬王道,已达成效,南方臣民已知我主英明以及汉化决心,南方天气湿瘴多疠,且各地驻点皆有重兵守护,若深入汉地,恐首尾不顾。我军汉化未久,军心浮动,久之必遭大败,望陛下放弃南渡,速速归北,励精图治,他日天下必将尽归我主。”

    冯诞一生只为拓跋宏而活,自幼时起,两人便形影不离,这次知道将要永别,怕他遭前秦苻坚之覆辙,便在临死之时,拼尽全力尽心劝说。

    听罢此言,拓跋宏更是心如刀绞,知其大限将至,自是肺腑良言,此时也正如其所言,目的也算达到,此次出征,鲜卑骑兵心生怨念,抵制汉化,导致军心不稳,若再不撤兵,恐会遭前秦覆辙,是时候退兵了,便言道

    “你好好养病,朕立刻召回各路兵马回师洛阳。”

    拓跋宏执马扬鞭,回望着烟雨朦胧中的南国,沉默不语。纵马挥鞭而去,身后千军万马随之风卷残云般的向淮河奔去。这时一匹战马风驰电擎般的赶来。

    “陛下,冯诞死了。”

    虽然早知这一刻即将到来,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痛的难以呼吸。那是他一生真正的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他勒住缰绳,停下马来,命令全军扎下营盘。

    淮水河边,乌云笼罩,密雨集集,身后有千军万马,却是寂静无声,天地苍穹,仿佛只有他和眼前的这具尸体,他伏尸痛哭,此时他不是皇帝,不再是那个心怀宏远志愿的帝皇,他只是一个人,一个失去生命中唯一朋友的一个普通人。这个人是唯一和他共同拥有儿时美好记忆的人,时光就是这样的无情,残忍的将你身边每一个你无法离开的人带走,让你一个人沉浸在无边的痛苦里,往日的欢快时光,仿佛如一枚枚尖锐的钢针,狠狠的刺痛自己变得脆弱的心房!而你还要走在永远没有他们的路上。下葬那时,他看着他安详的脸庞,脱下自己的外衣,覆盖在他身上。看着泥土一点点的将他身躯淹没,直至永远的看不见。

    他的路还在继续。

    “陛下,南齐大将萧坦之领着水陆两万水陆部队,驻扎在淮河水上游五里处。”

    军探高昂的声音将他重新拉入现实。

    “陛下,南齐如此用意,是要学习淝水之战的西晋军,在我军渡淮水河之计,发动猛攻。”

    参军高闾说道。

    “传朕旨意,命前将军杨播领步兵3000,骑兵500,在淮水南岸布阵,抵御贼兵,我等明日渡河”

    第二日,天刚破晓,各路魏军拔河起寨,渡河北退。齐军水师越过邵阳洲直扑过来,狭窄的河面上,密密麻麻的布满着一艘艘战船。南齐水军将领张新泰站立在楼船之上,命令手下擂起战鼓,看见魏军过去一半,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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