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小时再刷新下看看_ “是真的,阿娘, 我在布铺里头, 碰见了个外地人, 哎呀呀,那穿的戴的,可真是体面!”
水大娘翻了个白眼, 正要怼回去,水大嫂却是已经坐在她旁边, 说得眉飞色舞。
“那外地人可真阔气,秋家那摆在第三层靠头里的那几匹布,就是秋家掌柜的要充门面弄来的外洋多罗呢, 说是什么六十两银子一匹,天冷时穿上不单暖和,还不怕潮气做成外袍子都不打褶儿, 实实在在地金贵料子,去年县太爷家嫁闺女, 都只舍得买了一匹做陪嫁哩!”
水大娘没甚好气, “你倒是记得清楚!”
水大嫂洋洋得意,“那可不,水家布铺里有甚花色料子, 我比他家的小伙计还清楚些哩!”
要不是有个好记性,她能嫁过来没几年就去了外头的铺子里招呼客人?
水大娘抿住了嘴, 只当带了个耳朵。碰上这样的儿媳妇, 她还能怎么着呢?
“那外路人出手阔气, 一下子就把铺子里的三十匹好布料都包下了!二十匹绸缎,十匹多罗呢,都包了呀!说是替他家爷准备聘礼的!”
水大嫂举起了两个巴掌在水大娘眼前晃了两下,两眼瞪得滚圆,满是艳羡。
她只说盛四郎送来的聘礼就是顶顶出格的了,没想到这外路人的出手更是阔绰得吓人!
“不光是秋家的布铺,我听着跟着那外路人的小娃儿喳喳,说还有鲁家的糕饼铺,南北货行,济世堂这些铺子里最贵的,全都被这个外路人包啦!”
就连跟着外路人跑来跑去看热闹的小娃儿,每个都分得了几块桂花糖,吃得好不快活!
她都恨自己怎么都不是小娃儿了!
水大娘这会儿听得倒来了兴致。
“光听说外地客商都是腰缠万贯,花钱如流水,还眼都不眨一下,果然真有这样的人只是,这布铺糕饼也就罢了,这济世堂?把济世堂最贵的药都买了?是个什么章程?”
有婆婆接话,水大嫂更是兴头,笑道,“阿娘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那药铺里最贵的,可不就是人参,阿胶,燕窝,雪蛤这些好东西,听说上百两的都有咧!聘礼里头添上这些东西,那更叫个风光!”
水大娘直咋舌,“那光聘礼怕不得花上千两?”
“谁说不是呢?那外路人如此大方,铺子里就有那闲人大着胆子问了句,可是他们爷要做亲的人家就是咱惠平城的?”
“阿娘你道外路人如何说?”
“怎么说?”
水大嫂凑近了水大娘的耳边,“那外路人说啊,他家爷三个多月前在咱们惠平城,正碰上倭贼,兵荒马乱里头,就受了伤,正逢着一位小娘子好心,替他包扎治伤,这才救了他一命,他们爷当时昏迷着被下头人送回乡去治,等醒过来想起那位善心小娘子,记得是位杏眼白净小娘子,便让家丁到惠平城寻访那位小娘子,为他提亲!”
水大娘惊得啊了一声,手上的褙子就落了地。
这故事,听着,怎么,那么打住!
水大嫂狠命地挤着眼,“是吧是吧?我听着,这位小娘子,除了咱们家的”阿妍还有谁?
“张氏!”
水大娘刷地拉下了脸,“行了!既是买了布回来就赶紧去裁出来做上,还有几天阿妍就出嫁了,你们两口子都打扮得精神些!”
听着这故事,水大娘也猜着这外路人说的,多半就是自家的闺女了,若是几天前还没定亲那会儿,她倒是乐意那外路人寻上门来,不管是提亲也好,感谢也罢,总归是个好名声,可如今已是定了亲,马上就要办喜事了,再节外生枝,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水大嫂不情不愿地嘟哝了声,“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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