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柴,什么密遣族人于海外!郦家就剩下世子爷一个天下人谁不知道,哪来的族人,还密遣?我看你是孬种缩卵,贪生怕死,这才编出个大瞎话来!”
说着气愤难当,飞起一脚,把假刘全另一条腿也给踢断了!
刘全这回再也忍不住,痛得死去活来,惨叫连声。
然而他想明白自己难逃一死,索性也不再顾忌,疯魔般地嘶声叫嚷,“郦家早晚难逃,抄家灭门,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闭眼安乐了?做梦!做梦!”
郦静航面上仍镇定自如,然而方才自听到那句匪夷所思的话之后,心中便在翻江倒海。
这会儿突然目光如电,沉声喝问,“你们在找那画像上的人!”
刘全被喝得怔住片刻,随即阴森森地大笑,“嗬嗬嗬,你个毛头小儿,只怕你家大人谋划之事,你都还不知道,不知道又如何,照样要论罪杀头,哈哈哈”
郦静航藏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血脉暴出,神情仍维持着淡定高傲。
“胡言乱语,不知所云!郦家唯有本世子一人,何来亲族?石南,还不动手!”
石南大声应答,拉开架势,准备出掌,却见那刘全全身乱颤,白眼上翻,嘴角淌血,原来已是咬舌而亡了。
咬舌这事,话本里头常见,但实则普通人压根做不到,大约也只有刘全这般训练有素的密探才真能了断性命吧!
刘全的死状狰狞可怖,嘴角却维持着诡异的弧度,似仍在冷笑一般。
“世子爷,先出去吧?”
刘全在死前,总算是吐出了几句话,可这内容也太怪诞不堪了吧?
石南跟在郦静航身侧,觑着他的神色,劝道,“这厮许是觉得死到临头不甘心,想说些荒唐的来恐吓世子爷呢”
“不,我觉得他的话倒有几分真,六年前刘全进了船队,跟着杜叔,郦家军的三条海上航路,他定然都已摸清,没有寻到他们要找的人,所以到了后来,刘全觉得杜叔已是无用,便踢开了杜叔自己做了管事,专心选了能赚银子的那条短途的!”也就是说,前几年是在做任务,后几年便是专心给他自己捞银子了。
郦静航的心头泛起那幅小像的模样,那上头的人,长得跟他娘一模一样,会是他娘吗?
可明明他娘早已仙逝了啊!
还是说,真如刘全所说,是郦家的其他人?早年被母亲借船运之便,送到了海外?
或可即使真有其事,又怎么会不留下嘱托,让他知道呢?
而且,这件事,上辈子压根没有任何影子啊!
郦静航揉了揉眉心,吩咐把刘全尸身和一应首尾都处理了,终是带着石南石北离开了这个小庄子。
回到安海城府中,往内院走的时候,郦静航原本深思微冷的神情瞬间一收,变得温柔含笑,春风拂面起来。
石北用胳膊肘一捅石南,挤眉弄眼一番,也不跟去内院,而且把石南也给拉走了。
“世子爷大半天没见夫人,定然有许多话要说,你跟着进去,那不是碍事么?”
石南睨眼石北,“嗯,老四你今天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哦走,咱们哥俩回屋喝点小酒去!”
石北身似游鱼,已经飞奔出去十步远,回头来哈哈笑道,“不去!我也有说话的人啊,三哥你就自个儿喝闷酒吧啊哈哈哈”
石南正要说点什么,石北在回廊拐角一闪,已是不见了人影儿,石南望着石北的方向,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世子回来了”
水妍迎出房门外,两位衣着干练青布短打的中年仆妇跟在五步远的左右,正是昨日才从侯府日夜兼程赶过来的,她们都是铁大姑培养的可靠人手,各自都有紧要的差事,铁大姑当初培养的时候是想让她们贴身保护未来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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