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代了,如此身后之名还可保住。不说也没什么要紧,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都不在意,大不了就是闹得陛下跟前去,我是不嫌丢人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平王还有没有命!”
“郡主不可!”木兰死死抓住谢棠的衣角,“我知道您无所畏忌,可是平王殿下您是万万动不得的!王爷手里有您的把柄!涓儿之前您身边的涓儿在王爷手里!”
“涓儿?”又是这个涓儿!谢棠提起这个生命力过于顽强的前任亲信,愤懑之余,更多的是毛骨悚然,“平王把她藏哪里了?”
木兰摇头,“奴婢不知。”
“是真的不知还是知道了不说。”
“奴婢真的不知!”
谢棠咬着牙又问:“平王处心积虑做的这些事情,是不是想要谋取皇位?”
这一回,木兰顿了顿,点头。
“那我再问你,他手上拿捏了我多少事情?或者说,你与他说了我多少事情?”
木兰又摇头,“没有了,奴婢只是听王爷吩咐。您的事情王爷都清楚,没有刻意打听过。”
“是啊,我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怎么可能不了解我。”谢棠从腰下抽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丢在地上,低头看向木兰的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忍与不舍,闭上眼睛再睁开,眸底就只剩了淡漠,“还有一个问题,你的孩子,几个月了?”
木兰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小腹,面带惶恐地抬头,“求郡主高抬贵手,饶了这孩子吧!”
谢棠惨笑,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戳瞎木兰的眼睛,“那你们怎么就不能高抬贵手饶了我与我弟弟?想当初你们对我弟弟下毒手的时候,可曾想到过这报应会应在你的孩子身上?当初我父王是怎么对平王的,我是怎么对你的,到头来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对我们!”她越说,言辞越激烈,“这几位叔父之中,我与十王叔最亲近,他教我放风筝,教我骑马,还会帮我写功课,我犯了错他会在父王跟前帮我求情,还教会我许多道理这些我都记着!即便他在我遭了大难的时候对我不管不顾,我也没有任何怨言。我知道他日子艰难,不求他能帮我多少,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会是他!我从来没想过到最后是你们合起伙来给我最致命的一击!”
木兰被指责得说不上来一句话,只是埋头哭泣。
谢棠缓了缓,扫了一眼外面黄澄澄的夕阳,说道:“起来吧,跟我去个地方。”
木兰以为谢棠真的不管不顾地去皇帝面前揭穿平王,表情更加惶恐。谢棠却冷笑,“你不是说平王很了解我么,可是我有个很大的秘密,他大概想都不敢想。我这就带你去见识一下,至于这个消息能不能传到平王耳朵里,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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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棠带着木兰去的是齐国公府。
自从上一回她与魏老夫人这样一闹,祖孙二人的关系疏远许多。谢棠前来只是依照礼数前去拜见,并没有在那里多做停留。从魏老夫人的院子出来,谢棠照旧去找魏原。
谢棠过去的时候,魏原与白氏正准备用晚饭,许是提前得了消息,饭桌上多摆了一副碗筷。
“郡主赶得巧,今天的晚饭丰盛,坐下来一起吃吧。”白氏热情地招呼着。
谢棠客气道谢,又用十分不客气地语气朝魏原说道:“世子爷赶紧吃吧,我还有急事儿要跟你说。”
一听是急事,魏原搁下筷子就要站起来,“待会儿吃也一样,有什么事儿你先说。”
“我劝你还是先吃完这一顿饭。”谢棠边说边用凌厉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紧跟在身后的木兰,“我保证你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三天以内都食不下咽。”
魏原一头雾水,还是丢了筷子,“看样子事儿不小,去书房说吧。”说着就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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