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桓霆有个女儿嫁进了宁王府。”
赵成适时插话道:“今年春天新降生的新婉郡主的生母便是桓侧妃。”
皇帝听了之后,牙缝里阴测测挤出来了一句,“又是宁王。”
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又一个小太监引着步履成风的宁王进来。
许是之前得了什么消息,宁王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进来后视线粗略的在殿内一扫,迅速调整出一个从容的笑,而后笔直跪在皇帝跟前,堪堪只说了“儿臣”两个字,左肩就挨了皇帝一脚,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混账东西,朕没你这样的儿子!”皇帝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宁王鼻子骂道,“目无尊长!心狠手辣!连自己的血亲都不放过!谢明,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歹毒!”
宁王猝不及防被皇帝劈头盖脸一顿骂,整个人直接懵了。虽然已经事先得知这一次进宫不是什么好消息,有过思想准备,但是却没有想过会有这样毫无理由的一通呵斥。
他扶着有些松散的发冠爬起来跪好,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虽然没有想明白缘由,嘴上就已经告饶了,“父皇恕罪,父皇息怒。若儿臣做了什么事情惹父皇生气,儿臣一定改正。”
“一定改?你改的过来吗!赵成,把东西拿过来。”
赵成会意,在一地狼藉中,把曹兴呈上来的那一页纸高举到皇帝跟前。
皇帝冷冷睃他一眼,“给朕做什么,给他看。让他看看,好好看他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宁王有些慌张的接过那一页纸,先是大致扫了一下,迅速瞪大了眼睛,直呼冤枉,“父皇,儿臣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儿臣是冤枉的!”
“你有什么脸说冤枉!天底下谁不知道,除了吴州,就属严州的瘟疫闹得最凶,好端端的武家人这种时候往曜城去做什么,还刚好那么巧,武家人一走,二王一家就全得了瘟疫!谢明啊谢明”皇帝骂了一通,气息有些不稳,闭上眼睛缓了缓,却越想越气,最后怒不可遏,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宁王脸上,“他已经是一介草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赶尽杀绝。那可是你的兄长,你小时候也曾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二哥’叫着!”
宁王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是他已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他知道有先太子的事情在先,皇帝十分痛恨这种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事情。
虽然现在他与秦王斗得火热,但只要不太过分,皇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是牵扯到二王一家四口人的命,若是这个罪名扣下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听到皇帝叫了自己全名,宁王心道不妙,于是扑过来伏在皇帝脚边,一个劲儿磕头,拼尽全力为自己争辩,“父皇容禀!儿臣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为什么武绅会突然去曜城。二哥一家的死和儿臣真的没有关系,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把武绅召过来,儿臣可以与他对峙!这件事不是儿臣所为,儿臣从来没有命令过武家人这么做。父皇,您刚才不是也说了,二哥远在曜城,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杀他一家呀!”
他的申辩句句恳切,但是很明显,皇帝并不相信他,目光犹如数九寒天里的冰棱向他射去,意有所指道:“这世上没有理由的事情多了去,更何况你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理由害他。”
“父皇,儿臣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让这个武绅去害二哥一家!”。
“你以为你随随便便发个毒誓就能撇清你的关系?那么朕再问你,白罗伞的事情你怎么说?”
“白罗伞?什么白罗伞?”宁王一脸茫然。
平王心中冷笑,好心提醒道:“就是差点要了新敏性命的白罗伞。”
“啊,儿臣想起来了!”宁王感觉自己手心里汗洇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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