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什么?
谁刻上去的?
难不成是祖父?
陆一鸣寻思着祖父搞了这么间密室,总不会要刻一屋子的《诫子书》或《家训》之类的吧?
在这种地方刻这种东西给谁看。
既然遮遮掩掩, 想必不是那么老套的东西。
难不成是什么武功秘笈?
一想到祖父说不定是什么绝世高手, 陆一鸣笑得吱吱叫。
别浪费时间了。
陆一鸣告诉自己,严肃些。
陆一鸣瞪大两粒绿豆大的黑眼珠子。使劲眨巴眨巴眼睛, 吃力地将捱着最近那块方砖上的蚊子腿们看仔细了。
砖上横竖各九个字, 总计九九八十一字,形成一个方阵。
中心是一个“诫”字, 最中间的竖列除了中间以外, 均是“戒”字;此外, 方阵的左上角到右下角除了中间以外,均以“忍”字排成一线;与之相对的右上角到左下角则是以“休”字排成一线。其余空位均由“静”字填满。
陆一鸣对着这不知所云的方阵傻了眼。
在他看来, 砖上刻这些, 还倒不如刻些家训有用。
又看了看旁边的几块砖,皆是一模一样的方阵排列。
陆一鸣大失所望。
本以为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原来只是祖父那些无聊的癖好。
啧。
陆一鸣继续下台阶,很快灵敏地蹿到了底部。
他熟门熟路地跑到角落的柜子边,跳上去, 从缝里钻进去。
那里面藏了不少干粮。
——咦?!
进了柜子的陆一鸣惊呆了。
柜子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仔细一看,留了不少被咬剩的瓜壳c皮屑。
原来早被耗子们搬空吃尽了!
气得陆一鸣直咬牙。
无可奈何地沿原路返回, 很快就蹿上了台阶最高层,正想回到地面,陆一鸣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这里离地面竟有一米多高。
而且,在窖口的墙面这一圈, 铺了等大的整块大理石砖面, 也没有刻上字和纹路, 过于光滑。
平时作为人上下倒还好说,现在作为一只不到巴掌大的小耗子,爬上这铺了大块大理石的墙面,实在是力有所不逮。
进行了十余次失败的尝试后,陆一鸣已经跌得屁股生疼,更是攀得四爪无力。
——到底是只半路出家的耗子,对这种攀爬技术掌握得还是不太到位。
也不知道其它耗子是怎么成功进进出出的。
陆一鸣抬头望向那道射入微光的地板缝隙,意识到这是自己唯一的生路。
而自己此刻的形态,要如何出去,实在是一个难题。
——难道要出不去了!
顿时惶恐得一身冷汗。
一
刚迁入新主的张家大院在夜里和邻居们一样静悄悄。
左邻右舍们大多都还不认识张家的主人,但都私下里偷偷讨论过张家那位个子高高的美人儿。
——也不知道是张家的夫人还是张家的小姐,生得是真的好看啊,那韵味就如何一盏青花瓷化成的人形似的。
——她好像叫张燕云,既然姓张,那想必是张家的千金了。
张家庭院里栽满的枇杷株株亭亭如盖,树底新移种的爬藤已开始抱上碗大的主干。
花圃中新栽的那些不知名的花儿还没有适应新的土壤,一个个花骨朵仍倦倦的没有舒展。
微风吹来,引得叶子们一阵轻漾。
家丁惺忪着眼穿过庭院慢慢走向茅房,冷不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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