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布蒙了眼睛,拄着拐杖,缓缓走到院门边打开门。
匪夷所思。
这搞的什么鬼?刚刚分明一副健步如飞c视物如神的模样,现在装什么瞎子?
门外站着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时髦的卷发,一身贴身的玄色旗袍,将那副玲珑有致的身子裹得倒是婀娜动人。
她朝开门的人嫣然一笑:“呀,陆少爷好。”顿了顿,掩口惊道,“您这眼睛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端端的呢。”
陆一鸣眼睛一动。
吕九娘?她怎么来了。
花莫言比陆一鸣更讶异。
因为他根本不认得这个女人。
想到之前那个赵小姐,他头一阵阵大,真是什么人都能找上门来,这废物烂桃花还不少。
“哦,不妨事,昨天不小心被石灰迷了眼,”他清咳了一声,仍是保持着镇静,礼貌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他原想用“姑娘”这个词来称呼对方,但不知道陆一鸣与她的关系,还是把这两个字咽了下去。
屋檐下的陆一鸣鸟尾巴一颤。
被石灰迷了眼??!
好好的怎么会被石灰迷到眼!!
“陆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吕九娘径直进了门里,把门掩上,笑意盈盈,“您昨天不是说好了么,事成之后,还要多付我一倍价钱的。昨晚我在小香居左等右等不见您来,今天只好冒昧登门来拜访了。”
其实她原本并不打算再跟陆少爷讨这笔余款的,毕竟事情到底没办成。
可是家里一封老娘病重的信寄过来,她左筹右筹还差那么点儿,寻思着陆少爷这多少能给点,便厚着脸皮找上门来。
她不来,陆一鸣还真忘了这件事。
昨天的无聊把戏,他现在早不放在心上了。
比起现在变成一只鸟的事来,什么事都不算个事。
花莫言笑笑,顺着势说:“那现在看来,事情办妥了?”
他也不晓得这个女人说的倒底是什么事,只不过客套的应付一下。
“他”吕九娘眼底流光轻转,回忆着昨天那位美男子教她说的话,“他满意得很。”说着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快有些演不下去,但想到还有三块大洋没到手,只好继续说道,“当时我原本是想叫人的,可是那位先生长得真好看,劲儿也真大,我陆少爷,我可不管啊,是您叫我来的,差事我也照办了,您看着办吧。”
说完,一副“你不给钱我就不走”的模样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陆少爷。
满意得很。
什么满意?满意什么?
陆一鸣在鸟笼子里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听到这里莫名地有些恼火。
这怎么听起来和他原定的不大一样啊。
“多少?”花莫言听出了她的意思。
吕九娘以为他嫌自己没把差事按计划办好,口气更软了些:“哎呀,陆少爷,您看着给就是了。”
花莫言掏了掏身上的口袋,只摸得出一块大洋和十几个铜元,全掏出来,问道:“够不够?”
空手套白狼,吕九娘怎么还会再嫌少?接过钱道了谢便离开了。
破事儿真多。
重新关上大门,花莫言摇摇头。
趁着没人在,正好回房运运功,好减轻身上间歇性发作的痛楚。
“好痛”他轻轻嘀咕。
这全身的筋络,真是痛极了。
话说起来,这陆少爷这次睡得可真是够久的。
不过,这是件好事啊,若是他永远都醒不过来,那才好呢。
花莫言抚着掌中的拐杖,不自觉地露出了恣意的笑容。
一
陆一鸣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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