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 脸上这股热气骤然升温了。
滚烫而又柔软的吻像是烙铁在唇|边重重落了一记。
嗯?!
陆一鸣怔了怔,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身上覆着的人, 但猜也能猜到是谁。
除了他养的畜牲, 还有哪个这么无赖!
心头一阵火起,加上失眠的愤懑,他抬起膝盖就是一脚。
捱了这一记,身上的人非但没有生气, 反而轻笑起来。
他伸手轻抚过陆一鸣的脸颊,一路往上,拨开了留海, 用自己的额头轻抵着陆一鸣的额头, 磁性的嗓音低低道:“你写给我的信我看过了。”
陆一鸣试着挣扎了一下, 没能推开。
“信?什么信?”
他一头雾水。
他几时给金叵罗写过信。
想了想, 难道说的是中午留的那张纸条?
哼了一声, 冷笑道:“那算什么信!我那张纸条上画的东西是在骂你。”
“你画的什么?”金叵罗明知故问。
“画的你啊。”陆一鸣自忖那画功虽然拿不出手,但一眼就能看出画的是什么。
金叵罗又低低地笑了。
“算了, 那就当作是你弄伤我的赔礼吧。”
“?”
赔礼?!
还真好意思说这话,没让你赔就不错了。
话说,骂你是小狗你也这么高兴?难不成,以为我画的是龙虎豹么。
陆一鸣匪夷所思,实在是搞不懂他家这头畜牲的脑子里装的什么。
罢了罢了。
他叹口气, 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起来吧, 我困了。”
金叵罗可不轻, 覆在身|上像一座小山。
他现在困得厉害, 只想好好睡一觉,不想斗嘴,更不想打架。
金叵罗却不肯起来。
他拉起陆一鸣的右手,把它带到自己左颊,让指尖摩|挲过他脸上的那道痂。
“做些有趣的事自然就不困了。”冷不丁在那微微发烫的掌心上轻舔了一下。
“啧,你又皮痒了是不是?”陆一鸣打了个寒颤,不耐烦地翻着白眼,把手抽回来,在被子上揩了又揩,“再吵我睡觉就给你另一边脸再来一下!给你来个并蒂花开!”
“好啊。”金叵罗稍稍直起腰来,表情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有那两颗虎牙在幽暗中微微闪动着银光。
随即他又重新俯|下|身|去,轻轻舔|舐|着陆一鸣的耳廓,边把手探进被|子里,隔着亵|衣轻|抚底下的滑|腻,边说:“你只管来就是了。”
剩下的话他咬得一字一顿,半是玩笑半是威胁:“每多一个痛处,我就多弄|一下。”
陆一鸣被这话炸了个外焦里嫩七窍生烟,尤其是被舔|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灼烧起来。
“龌|龊!”他甩开金叵罗的手,拉过被子角遮住自己的两只耳朵,“还有完没完了?出去!”
他真的是困极了。在眼皮子发沉的情形下还要防着被上|下|其|手,实在是疲惫不堪。
“龌|龊?”金叵罗喉间发出轻哼,这两个字刺得他胸口很不舒服,腔调里掩不住浓浓嘲意,“你以前摸|得还少了?”他拉过陆一鸣的右手,搭到自己的脖|子上,绕到自己的后|颈,滑过|肩|膀,一路滑到后|腰,让陆一鸣摸了好一手精|实|矫健富满弹|性|的肌|肉, “呵,这些地方,你以前不是都摸|过?”不但摸|了,还摸|过好多次。
顿了一下,他故意在陆一鸣耳畔低语发笑:“当时我说不要,是谁非缠着我不放的。把我撩|拨起来了现在倒装起了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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