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文渊想起以前郑清河那诡异的行径,再看看眼前这位,觉得自己遇上的法医性情都不怎么正常,但想想与案情无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确实没有哪一条法律条文规定了同学身故必须心情不好。
他笔在本子上一边写一边问道:“依你的检查,这两位一个死于疾病,一个死于意外咯。”
赵东来往身后的墙一靠:“我可没这么说。我们法医能做的只有尸检,黄有山的脑溢血作不了假,但郑清河是怎么摔的我可不知道。至于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是人为还是意外,那得归你们管。”
“好,多谢。”文渊合上笔记本,朝赵东来笑笑,“这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揉了揉胃部,终于可以继续吃那只肉包子了。
走出警署,文渊被铺满了屋宇木叶的月光吓了一跳。
整个世界沐浴在一片清冷的莹光之中,显得神圣而不可侵染。
包括平时走惯的小道,这时在莹白月光下也变得莫名的圣洁起来,仿佛一脚迈上去通往的不是平常回家的路,而是某个世外仙地。
最近的月亮可真好啊。
感慨着,他骑上自己的自行车,拽出长长的影子,匆匆蹬回了家。
躺在床上,文渊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个边角微微翻起的棕色羊皮笔记本,就着煤油灯饶有兴味地当睡前读物翻看起来。
“二月一日,风雨大作。
今天心情不好,死了一个车夫,可怜。”
“二月二日,风雨小作。
今天心情一般,虽没死人,但是李飞云骂我是猪。你才是猪,尸检哪有这么快!”
文渊忍不住嗤地笑出声。
这本子其实是黄有山的老婆交给警署的,说是郑清河的遗物,上面还扣了锁。
近七日郑清河躲在舅舅黄有山家里借住,化名黄大河。
过后文渊用在郑清河尸体上找来的一把钥匙,打开了锁,发现这原来是他的日记本。
文渊对窥人隐私是没什么兴趣的,但郑清河的行径确实太奇怪,也许从日记里能看出点端倪来?
一路翻下去,全是一两句的琐事心绪,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文渊打起了呵欠,告诉自己案情需要案情需要,硬着头皮一目五六行地翻了下去。
“二月十五,既不晴又不雨。
今天心情很好,没有死人,甚好。隐隐觉得有人会偷看我日记,特地加锁,咒一句偷看者头长癞痢脚底生疮。”
“咳咳。”
文渊半是好笑半是尴尬,拈开下一页。
“二月十六,阴。
听说今天死了几十口人,乌呼哀哉,这是要累死我。”
“二月十七,累得没空看天。
今天路上的人依旧麻木不仁丑陋不堪,唯有王秀莲,真美啊。”
文渊打了个激灵,来了来了。
他从前虽与郑清河共事,但接触不算太多。
郑清河其人看着温吞有礼,实际淡漠疏离,并不愿与人深交,所以文渊对他的了解极其有限。
看来终于有机会了解一下郑清河盗尸潜逃的心路历程。
“二月十八,秀莲在的每一天都是晴天。
趁着停尸间没人,我可以一整天对着你,真好。”
“二月十九,秀莲让阴雨也缠绵。
他们不会懂你只是身体在长眠,但我知道,你没有死。这些文盲,根本不懂什么是科学!迂腐无知,教条主义!我怎么能把尖利冰冷的解剖刀划入你弹嫩细滑的肌肤?那样才是真的要杀死你。我会保护你,只至你苏醒过来。”
文渊捂着不大舒服的胃,发现他其实并不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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