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东西扔到了村子中心的空地上,发出“扑嗵”的一声闷响。
村子里留守的人们定睛一看,地上的竟是一个人。
黄大叔的外甥,黄先生。
只见黄先生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头上脸上灰扑扑的一片,身上的长衫已经被刮破了不少。
“黄先生怎么了?”陈姐小心翼翼地问。
“死了。”丁大叔是上山队伍中的一员,他淡淡地说道。
黄先生被人发现挂在一棵树上。
救下来时已经断了气,全身骨头碎了不少,像是从山腰滚落摔了下来,撞了一路的山岩刮蹭的。
“造孽啊!”
“黄大叔是不是他害的?”
“他不是还有个小娃娃吗?哪去了,该不会也被他”
“谁知道呢,等路挖通了赶紧找警|察来看看。”
“这都死了,警|察也管吗?”
“管他们管不管,反正我们不是也只能干瞪眼啊。”
村民们议论纷纷,半天也讨论不出结果,索性找了块白布把尸体盖上,决定派五六个人熬夜守着。
“哎??我家少爷呢。”陈姐看了半天热闹终于想起了自家少爷,“怎么没跟着大部队一起回来?”
一回头,却见村口有个高大的身影正慢慢走近,赫然正是金叵罗。
他背上背了个人,不是她家懒洋洋的陆少爷是谁。
“你是有多懒,几步路都走不了。”陈姐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忍不住过去数落起陆一鸣来。
近前,看到陆一鸣左边裤管高高挽起,露出一截白净的小腿,上面一道狭长的伤口直连到脚跟,把灰色的袜子都染红了。不由心口一缩,叫起来:“哎呀!你这是怎么闹的!”
陆一鸣从金叵罗背上跳下来,才发现左脚的鞋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只得用只穿了袜子的脚踮踩在地上。
他朝陈姐摆摆手:“真是倒了血霉!好像是被路边的荆棘拉到了!已经好了。”
赵玉贞上前要扶,他赶紧一瘸一拐的闪开,躲到金叵罗身后:“不用。我走得动。”
想起之前那股子灼痛,陆一鸣心有余悸。
脚已经够他痛的了。
他自行走了两步,扯动了脚跟的伤口,刚刚止了血的伤口马上带着裂痛挤出了血。
陆一鸣呲牙咧嘴地拽了把金叵罗,小声道:“再背一把。”
金叵罗乜斜他一眼,鼻腔里发出嗤笑:谁让你自己非要跳下来的。
“你不是走得动?”赵玉贞耳尖,取笑道。
“有人背,我干嘛用走的?”陆一鸣满不在乎地道。
说着,他娴熟地跳上了金叵罗的背,催促着说:“快点快点,这女人最烦了。”
赵玉贞无端端地心上又被劈了一刀,朝着已经快步离开的金叵罗背上的人发怒地叫了起来:“陆一鸣!”
陆一鸣用手捂着耳朵:“聋了!”
回了丁大叔家,赵玉贞还是禁不住心软,拿了药膏去西厢给陆一鸣。
屋里,陆一鸣正躺在床榻上,左腿微微曲起,裤腿被卷到了膝盖。
小腿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只是稍一动弹就会扯裂伤口周边。
“算你命好,我正好带了这个药膏,是消毒消炎的。”赵玉贞一屁|股坐到床头的椅子上,边说着边打开了药盒。
冷不丁手里一轻。
她怔了怔,惊愕地抬起头。
金叵罗在她惊讶的视线中拿着药盒,淡淡道了句谢,转身用纱布蘸了药膏作势要给陆一鸣上药。
咦??
赵玉贞忽然空下来的手掌握了握,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似乎又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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