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对人下手的。
“哈,他怎么可能是人?”书妖讥诮道,“我这里人是进不来的。更何况,我早就给过他几次机会让他出去了,谁料到他还非得一再送上门来。既然他喜欢这里,那就让他留下来好了。他正和心上人办好事,开心得很,你又何必来扫兴。”
“不行,”金叵罗眼中噙了些寒意,声音也沉了下来,“把他吐出来。”
书妖不再回话。
书页也合了起来,纹丝不动。
金叵罗薄唇微动,无声的符咒从他的唇间滑出,冲向那本书。
转瞬间,桌上的书便笼在了一层幽蓝焰火之中,哔剥烧起来。
那书竟自己一跃而起,撞翻了桌上的茶壶,茶水带着茶叶落了它一身,焰火却愈烧愈旺。
书妖哭叫起来。
“大神饶命!!他不愿出来,我也赶不走啊。”
“在哪一页?”金叵罗不紧不慢地问道。
书页燃烧起来的火苗在他深邃的眸中跳动。
“三c三十六页。”
书上的火苗不见了。
洞房花烛映在在窗纸上,如同新人的心情般雀跃。
陆一鸣笑盈盈地坐到床畔,迫不及待地要掀开新娘的红盖头。
“阿汀”却轻轻捏住他的手腕,指了指桌上的摆着合卺用的酒具。
“好!”陆一鸣暗笑自己太心急,倒了两杯,一杯拿在手上,一杯递给“阿汀”,与她来了一个交杯对饮。
合卺礼毕,这才慢慢伸手去掀那红盖头。
红布缓缓升起,露出了一角下巴。
陆一鸣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意凝固,动作也顿住了。
“阿汀?”
阿汀下巴的弧线白晳圆润,这个人却如同刀削釜刻般硬朗。
这绝不是阿汀。
却又有些熟悉。
这娶的是谁?
陆一鸣一时掀也不是,不掀也不是。
纠结慌乱间,那人伸手捏住陆一鸣的手,以他无法挣脱的力道带着他的手把整个红盖头完全掀开。
一张俊美异常的脸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跳入眼帘。
陆一鸣心头一跳。
盖头之下,赫然是阿金的脸。
他嘲讽似地呵了一声:“阿汀是谁。”
“咳,咳咳!”陆一鸣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发现自己还在丁家的西厢,顿时舒了口气,带着一身冷汗抚着胸口轻喘:幸好是个梦。
简直能被这煞风景的梦吓死!
耳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响。
陆一鸣缓缓回头,金叵罗正翻着那本《金陵地方志》发出不屑的轻笑。
心头一股无名火,他跳下来一把夺过书:“谁让你动的,没规没矩!”发现上面还沾了水渍,不由有些心疼,拿袖子擦了擦,“陈姐她们回来了?”
“没有。”
“那你回来做什么?”意识到现在只有阿金和自己两个人,陆一鸣莫名的有些紧张。
金叵罗斜睨一眼,笑了:“你怕什么?”
陆一鸣听他这么一挑衅,脾性上来倒豁出去了,他坐到金叵罗对面,正色,问道:“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什么主意?”金叵罗往椅背懒洋洋地一靠,反问道。
又来了。
真是打十棍都打不出一声响来。
算了。浪费力气。
陆一鸣放弃沟通,站起来:“你动我可以,可别打她们的主意。否则,”他半俯身子,直勾勾地盯着金叵罗的眼睛,认真地道:“我不会放过你。”
金叵罗笑了,还没有来得及回话,窗外忽然传来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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