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倒像是学校里的教书先生,仿佛开口就是厉声的训|诫。
李飞云一看便下意识觉得这不是本地人。
一则此人的衣装打扮不像是本地绅儒的风格,却考究高档,如果是本地人,至少会是个有身份的人,但李飞云从未见过他;二则,他的眼神与姿态太过于沉稳和高傲,即使与自己四目相对也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蔑意,这是一种饱经风霜见过大市面无所畏惧的老练。
李飞云特意站起来,微笑:“不知阁下远道而来,怎么称呼?到敝局找李某有何见教?”
中年男子挺着腰板往门内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像用尺子仗量过似的均匀一致。
他进来后,李飞云和文渊才看到他身后原来还跟着几个年轻人。
虽然那些跟班都穿着便服,但那笔挺的站姿和冷峻的眼神,绝不是寻常人。
“你们在外面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让其它人打扰。”中年男子的口气很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威慑力。
“是。”那几个青年男子齐声低应。
中年男子掩上门,转过身,也不询问许可,便径直在客椅上坐下。
神情高不可侵,开门见山:“你就是李飞云?”
文渊即使见过的市面少,也暗暗大胆地猜测了对方的身份。
他的站姿,步态,右手食指与中指间老茧的位置结合种种迹象,这个人,应当和军|队有些关系。
李飞云虽然是个粗人,但却是个脑子活络的粗人。
他主动上前给中年男子拜了拜拳:“郑副官,久仰久仰。”
文渊心中暗自一惊:说到郑副官,省城指的那肯定是
难道他就是张大帅跟前的大红人郑副官?!这位人物确实是闻名遐迩啊。
但郑副官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来这里
文渊想起一个多月前的那起陈记灭门案,脑门起了冷汗:没错,大帅的乘龙快婿全家灭门,一个月的查案期限老早就过了。不仅过了期限,就连这位乘龙快婿都没分出真假,一下子冒出了两位,一个失踪,一个在押。李局还瞒不上报。
看来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完了,一会儿有够受的。
等等,李局刚刚明明也不认得他,怎么忽然就叫出了他的名字?难不成也是猜的?
猜错了岂不是糗大了。
中年男子果然笑了:“我虽然是个副官,却姓刘。”
李飞云丝毫没有羞赧之色,反而大大方方地地道了歉:“原来是刘文远刘副官,失敬失敬!”
中年男子不以为意,挥挥手:“素未谋面,认错也情有可原。”
文渊替李飞云捏了一大把汗。
刘文远是张大帅嫡长子张奇山将军的副官,虽然没有郑副官那么位高权重,但也是威名远扬。
据说年轻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当过将军打过仗,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愿意屈就这么一份副官的工作。
“郑副官公务压身,又忙着接待西北军的客人,无暇东顾。所以大帅这次就派我过来,秘密查问案情的进展。听说李局长才是此地主事的人物,所以过来拜访一二。”刘文远的话虽说得客气,却充满了质问的口气。
想来也不能怪他。
这么大的一个案子,事关贵胄,一个月的期限早就过去了,李飞云还一直没有上报案情,就连陈谨之都音讯全无,他下来查看,确是非常合理的。
李飞云和文渊面面相觑,彼此无奈的眼神里都在说同一句话:认命吧!
傍晚,火烧云一路烧到了陆宅的枯枝边上,像是要把那几根枝桠点燃似的,映得整个院子一片绯色。
老王爬到井边,仰望着云霞,小脸通红。
它想唤两声,让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