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第2章 败家子(第1/2页)  我家魔物要上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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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了阿金的乌鸦嘴,陆一鸣还真的在赵老二家的赌坊输了个底朝天。

    赌得急了眼,一怒之下他赌了个大的,押了一个铺子,竟然也输掉了。

    原本在赵老二的撺掇下,要把最后一个铺子也给押上,这时候突然飞来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啄着他的头不放,他觉得晦气得很,脑子也清醒了,这才收了手,假称要解手脱身。

    此刻想起来陆一鸣还一身冷汗,亏了那只鸟。

    祖宗辛苦攒下的积业,几乎都毁在了他的手上。

    铺子,只剩一个。

    陆一鸣仅存的那点良心隐隐作痛,犹其想到父亲在世时候的谆谆教诲,悔不当初。

    陆一鸣也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一想到赌字,便浑身血滞脉阻,心痒难耐,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心头噬肉,仿佛不赌上一把便不能欢喜。

    原本是随着性子赌着高兴,但渐渐地他也察觉家业撑不起了,立了戒。每次一到赌场便将一切抛诸脑后。

    毕竟,忍字头上一把刀,赌字头上可没有啊。

    他懊恼在揪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把脑子里的东西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都是些棉花草絮。

    不经意间却撞掉了案几上的一只杯子。

    陈姐听到杯子碎裂的声响走过来看到一地碎碴子,吓得叫了一声,跑去拿了扫帚来,唠唠叨叨地收拾起来。

    陆一鸣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嘬茶,他不敢告诉陈姐铺子的事。

    自打他连输五个铺子后,因为养得吃力,府里上上下下的十几个下人都被他遣走了,只留下了陈姐。

    她的辛苦陆一鸣是知晓的。一个三十不到的女人,又当管家又要打理铺子,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连男人都没有找。

    而陆一鸣自己不提也罢。

    他头越来越低。

    余光瞟到陈姐跪到地主拿抹布去拾地上的碎渣子,忙放下杯子把人扶起来道:“这样就挺好的了。你出去吧。”

    陈姐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别像小时候扎到脚又要来讨我要药了。”

    陆一鸣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便道:“我这么大个人了,你还一直说小时候的事,是看不起我?”

    陈姐这才勉强站起来,往门外走两步,又回头:“今晚想吃什么?”顿了一下,她有些高兴地说道,“今天订出去一批人参,可以加菜了。”

    陆一鸣鼻子有些发酸,他摇摇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背过身去,“就像昨晚那样就好了。”其实他也不记得昨晚吃了什么。

    陆一鸣失魂落魄地下了地窖,抱着还在酣睡的阿金心神不宁。

    他一面轻抚着阿金光滑健实的脊背,一面回忆起阿黑。

    阿黑是小时候自己养的一条黑土狗。它一身的毛色漂亮得像一匹上好的黑缎子。

    阿黑有点像阿金,脾气大还傲得很,脊背也是这样又宽又厚实。

    小时候陆一鸣的朋友不多,每次陆一鸣调皮在父亲那里吃了鞭子,阿黑便像知心人一样,凑过来舔他的脸和手,还会从不知名的地方叼来一些小玩意给他。比如,半旧的波浪鼓,琉璃珠子等等。

    只可惜畜牲的寿命跟人是没办法比的,在陆一鸣十三四岁的时候,阿黑便亡故了。

    他细细地打量着阿金漂亮的脸庞,心想,阿黑去了地下会不会也跟人似的投胎?该不会是这辈子投在了阿金身上吧。

    想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不由伸手在阿金笔挺的鼻梁上刮了刮。

    阿金修长的睫毛在阴影里微微地颤动了几下,湖泊似的眸子张开了。

    陆一鸣看着自己的影子映在湖泊里,笑了笑,“醒了?”

    阿金是有些起床气的,他伸了伸懒腰,有些愠意地甩开了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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