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苏凉说出这一切的变化究竟表现在何处，苏凉却又说不上来。

    “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又是山。”

    奇妙无比的，苏凉突然想到了这一句揭语。

    而随着这一句话浮上心头，她眼中的明空也是发生了变化。

    明空仿佛一座山岳耸立在她的面前，无论雨打风吹，都有明空化成的大山挡在她的面前，保护她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第二眼看过去，那座巍峨耸立的大山消失，挡在苏凉面前的只有明空那并不宽阔的肩膀，唯一不变的，是即便是那并不宽阔的肩膀，也一样耸立在那里，在为她遮风挡雨。

    但再第三眼看过去，明空仍然站在那里，那大山也仍然耸立在那里，一座接天的大山与一个并不高大的人影，两者风马牛不相及，但在苏凉的眼中，却又糅合的格外自然，仿佛山就是明空，而明空就是山一般。

    苏凉双眼也陷入到了一种奇妙的迷茫状态之中，便仿佛一个将醒未醒，将睡未睡之人一般，大脑之中一片混沌。

    就在此时，东方不败也进入了她的意境。

    仿佛黎明的第一缕晨曦从天边闪耀而出，无论是山，还是明空，甚至是这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黯然失色。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苏凉双目一片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口中喃喃的说出这八个字。

    福缘到此为止，以苏凉的承受能力，也只能看到这些，再看下去，就会像明空那样，因为身体无法承载而压爆身体，在身体的自我保护下，苏凉两眼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脑中最后所保留的一幕，便是那天边旭日东升天下明光的盛大场面。

    东方姑娘意境一闪即逝，但效果却是无与伦比。

    明空手中的长剑从剑尖开始崩碎，一路碎到剑柄，但力量却并没有就此消耗一空，而是沿着明空握剑的手一路朝着明空的身体侵蚀而上。

    “哧！”

    两种意境碰撞所产生的力道爆发之下，东方姑娘第一次的倒飞而出，一连在地面之上轻点三下，直滑到崖边无路可退才硬生生的停下，将余下的反噬之力吃在自己身上，无法抑制的喷出一口嫣红的鲜血，整个人比之方才那神采飞扬的状态，至少颓然了八分之多。

    就连东方姑娘都在两种意境碰撞所产生的爆发性力道下受了重伤，明空自然也逃不掉。

    比起东方姑娘好歹朝后飞退了一大截将力道卸掉不少，明空却是像山岳一样耸立在那里，硬生生的将所有伤害一口吃下。

    “你这是什么意境？”

    明空的双眼回复了清明，东方姑娘神色虽然憔悴，但双目却仍是奕奕有神。

    “舍身。”

    明空沉默了一息时间，低沉的回答了东方姑娘。

    而随着明空这两个字说出口，之前一口吃下的所有伤害再也压抑不住，轰然爆发！

    犹如关七的破体无形剑气一样，数不清的气劲从明空周身各处窍穴一种喷涌而出，唯一的不同。

    关七喷的剑气，而明空，喷的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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