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成绩很满意。
考试的名录是倒着往前抄的,等在榜下的人群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高呼,说谁中了,那个谁又中了。
到了下午,报喜的人一班接着一班,满城议论的都是新晋的举子们。
季先生老神在在的喝着茶,似乎并不在意明宇坐立不安的小动作,他一刻也安静不下来,跟屁股上长了尖儿似的。
“先生”明宇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秋日昼短,太阳已经斜西了。
“作得了?”季先生给明宇布置了一篇文章,但此刻他哪还有心思做文章,满脑子想的都是姐姐考中没。
若考中了,怎么不见来给先生报喜?
若没考中想到姐姐平日里的努力,姐姐那么聪明都考不中,换了自己
“没得”明宇羞愧的低下头,不等他再说,季先生摆摆手道:“你回吧。”
明宇如蒙大赦,他实在呆不下去了,也顾不得形象,一路狂奔着回了家。
等在杏榜底下的诰哥儿也越来越焦躁,这都报到前十甲了,怎么还是没有姐姐的名字?
想到姐姐这一年来的努力,若不中诰哥儿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一年,晴岚过十分辛苦,但也特别充实。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好在吃的是一如既往的好,个子冒了十公分。她像是又重新回到了高三的战场上,每天在书本和考题里拼杀。
家里诸事都不要她插手,只拿出一切精力来好好准备考试。
很快,八月如期而至。
初八那天早上,舒老二送她去贡院。
晴岚接过考篮,忽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一种即将被关进监牢的沮丧。
“贡院”两个大字,看起来更像是“监狱”。
好吧,其实两者长得并不像。
舒老二不舍的叮嘱了闺女几句,这些话晴岚听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意思大都是“谨慎”二字。
冲舒老二敷衍的挥挥手,晴岚焉头撘脑的往大门去,她昨儿晚上失眠了。
递上自己的考引等考试凭证,晴岚盯着公衙们的水火棍出神,到时候自己会不会把考棚给烧了呀?
不怪她多想,一人一个小窝棚,听说高个儿站在里头都直不起腰,这几天吃喝拉撒睡都在里头,呃晴岚扶额,她想起了一个词:窝吃窝拉。
进了贡院,肃穆的气氛很是震慑人心,晴岚不由得放轻了脚步,早知道该跟小宝一起来的。
她不过是想多睡一会儿,显然大部分考生已经安顿妥帖。
这次检查她是否有“夹带”的仍旧是个女兵,她面无表情,查完后跟晴岚指了个方向,那是女子的考棚。
晴岚觉得自己走了很远,监察这里的公差是些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晴岚听说她们是看管女囚犯的。
找到自己的号房,拉开简陋的铁门,晴岚觉得自己更像是坐牢了,还好,她安慰自己,你还不够高。
屋里头简陋的实在是令人无语,有股道不清的霉味儿,晴岚敢保证,如果外头下大雨,号房一定会秒变淋浴间。
房内十分狭窄,只有孤零零的两块木板,一上一下,卡在两边的墙上。
幸亏不是固定的卡槽,上头的木板可以当桌子,下面的当椅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将两块板一拼这就是床。房内另有一盆炭火和一根蜡烛。
晴岚将姥爷为自己考试特制的小炉子拿出来,丢进去几块炭,现在夜里还不凉,用不着取暖,但可以用来烧水做饭她此刻迫切需要一杯热茶平复下心情。
木板不敢往实了坐,怕一屁股扥到地上。看着那一支蜡烛,晴岚忍不住撇嘴,号房没窗户,这么暗的光线,一根蜡烛够使才怪。
考生考试期间与外界完全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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