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说完,还十分张狂地“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秦卿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目光几欲癫狂。
“楚昭阳,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几乎是嘶吼一般。
“所以,你倒是来呀。”昭阳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来。
昭阳敢这样,亦是因为方才秦卿说,此次她能够顺利掳走苏远之,是因为与仓央合作。既然是与仓央合作,她虽现在暂时将昭阳扣了下来,却也定然不敢真的杀了昭阳。
仓央被苏远之逼到那种境地,却也并不是想方设法地回北燕国,而是继续留在了楚国,就说明他心有不甘。
若是秦卿果真将她杀了,到时候必然没有法子向仓央交代,北燕国若是向西蜀国发难,西蜀国断然不会饶了秦卿。
秦卿的孩子还在西蜀国,她这样在意那个孩子,断然不可能拿孩子毛线。
秦卿却突然像是找回了自己的神志一般,冷哼了一声:“你别想对我使激将法,激将法对我全然没有任何用处。你想要求死来保护苏远之?我偏不让,我还有一种,可以同时折磨你们两个人的法子”
秦卿眸光在昭阳身上扫过:“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法子?”
昭阳冷着脸站着,神情淡漠。
秦卿却径直往下道:“我会在苏远之的胳膊上割一道口子,让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然后放个碗在下面接着,再将你的眼睛蒙起来,让你听着那血滴在碗中的声音,那定然十分有趣。”
昭阳神情微微一动,这其实是天牢与大理寺甚至是暗卫,审问人时候的一种法子。
将要审问的人眼睛蒙起来,而后在他的手上割一道口子,再在下面放一个碗,就会听到血一滴一滴落在碗中的声音,被审问的人听着那声音,就好似听到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消失,却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死,无论是身心都会是一种考验。
可是事实上,那声音却十有都并非是血滴落的声音,一道小口子其实很快就会凝血,并不会一直往下面滴血,那声音是审问的人故弄玄虚,其实是水滴的声音,不过是一个让人心神崩溃而已。
昭阳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来远远地看了苏远之一眼,却见苏远之脸上亦是带着笑望着昭阳。
昭阳心稍定,心中暗自想着,没关系,她是知道其中猫腻的,秦卿这法子选得倒是极好,对两人都是一种折磨,可是秦卿定然不曾想到,昭阳一个女子,会对那些乱七八糟的刑讯手段了解甚深。
苏远之不会有事的,她也定能够坚持下来。
而且这个审讯手法十分耗费时间,怀安定然能够很快地找到他们。
秦卿已经拿了匕首,递给了一旁的守卫,守卫拿着匕首凑近苏远之的手,昭阳扭开了头去,秦卿却笑了起来:“怎么,这就看不得了?待会儿你还要一直听着他的血一滴一滴滴落的声音呢”
昭阳冷着脸:“杀了曲涵的是我。”
“我说过了,激将法对我没用。相比杀了你,我更想让你感受一下我当初知道曲涵出事时候的感受,那才真正让人绝望,我会让你亲眼见着你最在乎的人,在你跟前一点一点地死去。”
秦卿说着,便用手硬生生地掰着昭阳的脑袋朝着苏远之看过去。
昭阳瞧见那守卫在苏远之的手腕上割了一条口子,随后便十分迅速地有鲜红的血从那伤口涌出,滴落下来。
守卫拿了个碗来,接了一小半碗水,放在那血滴落下来的地方,滴滴答答,是血滴落在那碗中的声音,却并不如昭阳想象中那样慢。
昭阳的心一下子紧了一紧,面上神情亦是突然一僵。
秦卿笑了笑,像是闲话家常一样地道:“你猜,一个人的血,这样一滴一滴地滴落,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够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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