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
昭阳猛地一震,抬起眼来望向祝长林。
祝长林见昭阳如此大的反应,眼中闪过一道兴味:“仓央的心思,我实在是有些不明白。长公主都已经成亲这么些年了,且孩子都有了三个了,他却像是着了魔似得越陷越深。”
“昭阳宫这其中的昭阳二字是什么意思,其它北燕国人怕是不知,可是北燕国那位王后就是昭阳公主的妹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你猜,当她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日夜思念的,是她的皇姐,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祝丞相将此事告诉我,又是有何目的?”昭阳的手在袖中攸然收紧。
祝长林笑了笑,没有应声。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店小二送了茶水过来。
祝长林不紧不慢地捧起茶杯,轻轻吹开杯中浮沫,却也并不喝,只将茶杯又放到了一旁:“也并无其它的意思,不过是此前知道了这件事情,觉着有些有趣,因而与长公主随意说一说罢了。”
“顺便提醒提醒长公主,长公主尚且把北燕国王后当姐妹,可是北燕国王后,却只怕已经将长公主当作抢了她丈夫的女人。且正因为长公主与那位王后是姐妹,她才会更为厌恶憎恨你。”
昭阳伸手去拿茶杯,却没留神被茶杯中滚烫的茶水烫了一下,急忙缩回了手。
“一个觊觎着长公主的北燕国大王,一个在心中视长公主为夺夫仇人,却在面上与长公主姐妹情深的北燕国王后。还请长公主仔细思量思量,这样的两个人,是不是值得长公主为他们伸出援手。”
昭阳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半晌才浅浅笑了笑:“总听闻祝丞相被成为笑面虎,三言两语之间,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倒是亲自领教到了,祝丞相果真厉害,令人佩服。”
“长公主觉得我是巧言佞色也罢,是玩弄人心也罢,我却是真心相劝的,长公主若是不愿意听,今日这些话,权当我不曾说过罢了。”祝长林倒丝毫不生气,仍旧言笑晏晏。那些话是真还是假?她究竟信了还是没有信?
昭阳靠在马车之上,有些疲惫得阖眼小憩着。只是心中却不停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搅得她有些心神不宁。
昭阳咬了咬唇,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在那日静宜在御花园中向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便已经对静宜生出了罅隙。
只是祝长明此人的话,不管是真是假,目的却也很明确,便是为了挑拨离间,让她对北燕国心生防备。
昭阳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来,这叫个什么事儿,明明如今君墨才是皇帝,她如今不过闲在家中,丝毫没有参与朝中政务,也没有参与的心思。
为何这一个二个的,竟都冲着她来了。
“长公主,可要回府?”外面传来询问声。
昭阳方才上马车的时候,脸色有些差,也并未吩咐去哪儿,车夫便只能先朝着公主府走着。
昭阳沉吟了片刻,方开口吩咐道:“回府吧。”
时辰已晚,且今日她实在是疲于应付那些弯弯绕绕,便索性让她躲个懒,明儿个一早再入宫吧。
回到府中,苏远之倒是已经回了,昭阳挑了挑眉:“你没有带顾清泽去将姒儿领走?”
“唔,带了呀。”
“这么快?”昭阳诧异。
苏远之睨了昭阳一眼:“不过接个人而已,还得需要多长的时间不成?我与顾清泽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要说,总不至于让我与他促膝长谈一番再回府吧?”
啧。
昭阳有些疲惫,往软榻上一趟,便挥了挥手道:“今日本是出去同沧蓝听个戏的,原本倒是轻松愉快,结果遇见了祝长林,白白让他毁了我这一天的好心情。他倒果真不负这笑面虎的称呼,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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