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东听完了吕顺的介绍之后。
他说:“事情也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只要那个主任认得清形势,只要他在司机机关面前一口咬定拒不承认受贿的事实,一个案子办下来没有二三个月也不会有个最终的定论,伍思齐就还有时间救他。”
吕顺说晚了,因为承受不了上面领导的威逼,那个主任自己已写了检查主动申请了组织从轻处理。
如果这样的话,事情还真的很难处理。
不过这些都是伍思齐要伤脑筋的事儿,对李俊东与吕顺也就酒桌上的谈资。
就在李俊东与吕顺聊天之时,事件的当事人伍思凯还在办公室没下班,工商局那个给他办事的主任就因为一块表的事给人拿下了,这让他感觉到了压力重重。
门外有熟悉的敲门声,比平时轻弱一些,不知是太晚了,怕吵到他还是因为敲门时心中有些犹豫。
伍思齐说了一声“在咧,进来吧”,然后蒋昌义就推门走了进来了。
“这么晚,还没下班,辛苦了!”
“您都在工作,我哪敢偷懒!”蒋昌义说话的声音有点发颤。
伍思齐看得出他的紧张:“怎么了,最近压力有点大,你我现在可不止是上司下属,更是一个战壕中的战友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刚才我老婆打电话催我早点下班,说一个人在家中睡不着。”
“快十一点,是该下班了!”
伍思齐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地回应。
蒋昌义就鼓起勇气说:“我老婆还说了,今天下午跟人打麻将时听闻有人在暗中整我的材料!”
听到这一句话,伍思齐也是身子一震。
“是谁?”
“具体操办的人不清楚,但应当是唐副市长那边的意思吧。”
市政府办公室的一个主任,这官说来不大,但经手的事儿多,经手的事儿多就有些权力,有些权力自然就会有一些好处。
蒋昌义在这个位置上也呆了些年头了,自信为人为官还对得起良心,也自认有一定的办事能力,所以他觉得怀才不遇。
不惑之年,如果他再不努力这一生也就止步于此了,所以他不甘心。
伍思齐一来就雷厉风行,他喜欢这样有魄力的领导,不想再在一个主任的位置上空耗时光,就一心跟了他干大事。
现在伍思齐看起来风头正劲,事实已进入了艰难期,背后唐副市长又准备向他下手,为官多年谁又能做到清辙见底,一尘不染呢?
“那你这么打算怎么应对!”伍思齐没有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套话。
蒋昌义小心地问:“这两天腰也疼得厉害,要不我明天请个病假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是他怕,还是他不得不怕,如果要整他的人是自己的平级之人,以他的能力他绝对不会紧张,但被一个副市长盯上了,他岂能没有压力,何况工商局那个战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伍思齐的眉头皱了皱,蒋昌义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但如果连蒋昌义都要躲风头了,他接下来还有什么工作能开展得下去。
“不行啊,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抓紧,再挺一周,相信我,他们的动作没有我们快!”
“行,那我再坚持坚持。”
勇敢不是不害怕,还是面对恐惧却依然前行。
伍思齐起身拍了拍蒋昌义的肩膀,然后这对走在刀锋上的兄弟一起下班。
一聊一聊不觉就到了十一点半,吕顺与黄婷婷一起回住处,李俊东换了摩托车回学校。
次日早上在食堂吃早餐时,宋凯文的电话就打来了。
李俊东问怎么样了,宋凯文说昨晚吃完饭又请那个老狐狸去桑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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