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给叫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苏筠从甄馥畹的卧室出来,路过香厅的楼下,就听到楼上的书房有什么砸倒的声音。
苏筠朝四周看了看,都没有人,因为阎夫人生病,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的,这请了苏筠来,其他人都怕打扰给夫人治病,因此都退下去了。
于是苏筠就走上了几步楼梯。
暗红花纹的英式风格的地毯上,没有半丝声音来。
苏筠站在那,把神识又放远了一点,去听。
“你给我说话!说话!”
“谁同意你那么做的!”
“我阎家拿出五十万的兵力打下了东十三省,难道就是给他郑某人打的不成!”
“我跟你说,我不准,不同意!”
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砸碎不知道是花瓶还是瓷器杯子的声音。
苏筠想着,这位阎大帅爱砸东西的毛病真是不好,落进地毯里多难打扫啊。
“父亲”。
她听到阎易那有些赌气又耐着心的解释:“郑校长的那篇告同胞书,字字血泪,我读之触动颇深,有我们阎家第一个回应,接下来其他的几家,郑校长的军校生也好一一的攻破拿下,没有牺牲小我哪里有大我,还有,这不是给郑校长的,这是整个国民的大事”。
“爹,您现在已经不是那坐拥着几个山头的人物了,您是一方诸侯,您考虑得为这个天下的百姓民众们考虑,您难道不想百千年后历史上有您浓墨重彩的一笔?”
“还有我这么做,也是因为东瀛野心时时不安分,为了团结应对外敌,这是必须的啊,爹!”
苏筠听到阎易声情并茂的劝他爹。
阎金山好长时间没说话。
苏筠以为他被劝服了。
阎易说的也对,苏筠想着满目疮痍的大地,被战火烧遍五洲,流离失所的普通民众,求望无门的麻木眼珠。
都在苏筠的眼前晃来晃去。
苏筠正在走神,又是一声“砰”的一声碎瓷片声,接着就是接连的皮鞭声。
“啪啪”。钝响。
苏筠一惊,想着这老军阀不会这么野蛮吧。
然后就听到远处的脚步匆匆声。
苏筠赶紧退了下去。
看到刚才刚病好休息的阎夫人还有几个姨太太闻讯赶来。
阎夫人哭天抢地的跑上楼去。
“老爷!您也是打死了他,那就连我一起打死吧,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您把我们娘俩一起打死吧!”
还有几个姨太太矫揉造作的嘤嘤哭声,喊着:“老爷,不要啊!”
“老爷,不可啊!”
可能到底是姨太太的哭声管用,听到那老大帅气喘吁吁的呼气声,扔了鞭子下了楼来。
苏筠没想到上次见到还一副文质彬彬和气样子的阎金山,现在看来竟然脸上如冒着黑气的狰狞土匪似的。
他下了楼来,就去吼着自己的副官,抓紧时间去处理现在的事情。
“立即给我发通电文,就说之前事情全都是六少少不更事,喝醉了酒的醉话,不算数,我们阎家要做什么,都不需要那帮军校生插手”。
副官的表情很为难。
“大帅,恐怕晚了”。
他手上拿着份报纸。
阎金山一把夺了过来,然后把报纸撕的粉碎。
“郑老贼!这是着急要坐实,偏偏就他满口的大义!他那么有大义,那让他自己带人去打,来夺我阎家的江山,他是找死!”
副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大帅,眼下该怎么办?”
“少帅把话都发通电了,现在收回来,以后少帅还如何治军?”
苏筠看到阎金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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