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抹着汗水,一边在心中腹诽。
只不过当他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却发现留梦炎和贾余庆站在楼梯口,一动也不动,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们心惊胆战的事物。
一尘不染的白袍披在身上,衣袖迎着风轻轻舞动,年轻的男子甚是没有形象的一脚踩在凳子上,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直直看看棋盘上再惨烈不过的战事,手中棋子轻轻敲打着棋盘,不知道应该如何落子。
而在这一点儿白衣御风的渺渺仙气都没有的男子对面,青衣女孩端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分明就没有把眼前的棋盘放在眼里,至于那出现在楼梯口处的两道身影,更是吸引不到她哪怕一丝一缕的目光,女孩仿佛沉浸在书里,一颦一笑都带着令人心颤的魅力。
“叶,叶,你!”留梦炎一手扶住栏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他身边的贾余庆也是目瞪口呆。
叶应武却是趁着这个机会飞快的把局势分明一边倒的棋盘推平,赵云舒放下书,瞪他一眼,难怪这家伙一直不落子,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叶应武直接忽视了女孩鄙夷的目光,转过身来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道:
“来者是客,三位请坐。”
这一次冷汗直冒的是留梦炎和贾余庆,之前他们虽然一直怀疑这陈宜良的来路,可是到今天此时此刻看到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叶应武,他们才终于明白,敢情贾相公拼命策划了那么久c和蒙古鞑子讨价还价,最后却不过是在按照叶应武设想的前进。
这叶应武已经在平江府等着蒙古鞑子送上门来了。
虽然知道就算是十个自己也不是叶应武的对手,留梦炎还是勉强让自己的心沉下来,刚想要开口,戴之泰却已经笑着上前:“两位相公,这位便是下官给你们说的陈宜良陈贤弟。陈贤弟,容愚兄为你介绍一下,这两位······”
伸手示意戴之泰不要说了,叶应武径直坐下来,饶有兴致看着留梦炎和贾余庆:“留相公,小贾相公,临安一别,没有想到短短几日便能相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某也是很想两位相公了,只是没有想到你我能够在这平江府重逢,当真是机缘c机缘,有缘分呐!”
贾余庆暗暗在心中呸了一声,老子打死也不想和你叶应武有缘分,要知道你在平江府守株待兔,当时老子就算是丢了官也不来这里。而留梦炎明显要比贾余庆冷静一些,说出来的声音当中却也是带着颤抖:“叶应武,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这里是平江府,不是你的镇江,还容不得你撒野!”
叶应武?叶应武!戴之泰心头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不久之前还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年轻人。他是叶应武?堂堂大宋叶使君?也是贾相公c陈相公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以陈相公族弟的身份出现,还有陈相公的亲笔信?戴之泰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眼前一黑,如果不是抓紧扶住墙壁,恐怕已经摔倒在地。
“陈宜中这个叛徒!”贾余庆咬牙切齿的说出了戴之泰想不明白的事实,叶应武能够以陈宜中族弟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出现,只能说明陈宜中虽然站在贾似道这一边,但是实际上已经暗中倒向了叶应武。
难怪本应该在淮南和蒙古鞑子拼命地叶应武会出现在这里,因为陈宜中恐怕已经把贾相公勾结蒙古鞑子的事情全盘托出了。
这个叛徒,该死的叛徒,他这是把大家逼上了绝路。
叶应武狠狠一拍桌子:“放肆!本官身为大宋枢密院使c沿江制置大使,论官职在你们之上,论身份亦是你们难望项背,在此处直呼本官姓名,是何居心!”
三个人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叶应武说的倒是实话,无论他们再怎么站在贾似道这一边,毕竟叶应武是大宋的枢密院使,直呼其名自然是大不敬。不过留梦炎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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