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骑兵路过的痕迹,只是都为小队百十余人的样子,方向也都各不相同,主要是向着天长,不过还有不少是直接冲着高邮军去的,尤其是蒙古鞑子还有一支步卒万人队也是直奔高邮军和扬州那边。”
苏刘义顿时皱起眉头:“扬州那边李庭芝已经带着淮军北上进攻山东去了,根本没有多少人马,咱们在左近的也就只有张虞侯带着的中军,是不是抓紧回援扬州,还是直接撤回镇江府?”
毕竟刚才叶应武说的天武军各部此次倾巢出动,必须要留下来一个盯着临安看家的,从这儿苏刘义也隐隐约约意识到叶应武上一次去临安,和贾似道之间的矛盾肯定是愈演愈烈,双方已然不可调和,否则使君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提防贾似道。
对此苏刘义并没有异议,毕竟看好两淮是镇海军的分内之事,更何况南宋每一次北伐都是从两淮进击,而每一次都是折戟沉沙c惨败退回,所以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磨砺的将领,苏刘义对于两淮c对于那些南宋血泪凝聚的北伐历史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从心里面他并不期望走两淮这一条仿佛受到了诅咒的道路。
实际上南宋每一次从两淮北伐,是因为两淮是距离失陷的三京距离最近的地方,尤其是南京应天府(即今商丘)实际上就是贴着两淮,而东京汴梁距离两淮也要比距离襄阳近,为了能够更容易收复更有代表性的失地,南宋才会千篇一律的从两淮用力。
但是对于宋廷来说是这样,对叶应武本身体系下的各部就没有这个政治上的诉求了,虽然他们是宋军,但是从骨子里面他们实际上是叶应武的私军,为了叶使君博取最大化的利益才是北伐的目的所在,这样看来走襄阳要比走两淮好得多。
由是观之,倒不如守住两淮,让文天祥他们尽情的在河洛闹腾。
这种一举两得的帐,苏刘义还是能够算得清楚的,不过苏刘义也明白,叶应武不可能就这么班师凯旋,毕竟还有蒙古鞑子在淮南作乱,也毕竟叶使君刚刚雄赳赳c气昂昂的渡过大江,只打了一场小小的包围战根本不是叶使君一贯的风格。
虽然苏刘义知道叶应武不可能改变心思带着镇海军北伐,但是也会在这两淮或多或少的折腾一番,大家不能白来一场不是。
叶应武正在前面和几名受伤的镇海军士卒低声交谈着,甚至亲自将水壶递给一名士卒,让他多喝些水好好养伤。周围本来还都低声呻吟的镇海军士卒,此时却都是出奇的寂静下来,一双双眼眸直直盯着叶应武。
这是他们的叶使君,天下恐怕还找不出来这样的将领,年纪轻轻c位极人臣不说,逢战必胜c所向披靡不说,还能够这样一点儿都不在意脏乱的伤卒们蹲在一起侃大山。
对于质朴的士卒们,这种浓浓的归属感和认同感让他们珍惜。
叶应武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家伙,看什么看,难不成某叶应武在你们心里面还是漂亮的小娘子不成,一双双眼睛盯着恨不得扑上来,这可就让某受宠若惊了。”
话音未落,原本有些拘束的伤卒们都是哈哈大笑,显然这种带着些腥荤的打趣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哪怕是实际上没有什么惹人发笑的地方,当碰上此情此景,看着如此没有架子的叶应武,也会忍不住笑出来。
“使君,你受过伤没有,是不是你受伤的话不疼?”一名大大咧咧的士卒大腿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简单包扎处理了,但毕竟还是疼痛,如果不是当着叶应武的面强行忍着,早就嗷嗷叫了,当下里也没有含糊,大声对叶应武说道。
一名名士卒都好奇的看向叶使君,他们都是镇海军士卒,又以新卒居多,在他们的心中叶应武已然和神人无二,圣人是不是也会受伤,受伤了是不是一点儿都不疼,说痊愈就能痊愈?
叶应武顿时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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